小丫頭被嚇成這樣,倒讓蘇卿恬有些於心不忍。
畢竟張紅杏跑來鬧事和她也有些關系的。這事兒還是要讓她來解決。蘇卿恬摸了摸蘇茉頭上枯黃的碎發,柔聲道:“阿茉不用擔心,姐姐不會讓大伯母再來罵我們的。”
蘇茉懵懂點頭。
陳春桃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起來,憂心道:“你大伯母她……阿恬你不要去了,薇兒你看著阿茉,我出去應付一會兒。”
開玩笑呢?蘇卿恬連忙攔住陳春桃。
張紅杏五大三粗的,陳春桃又是個實誠人,要真正面對上,陳春桃還不定怎麼吃虧呢!
原身就曾經看到過張紅杏打陳春桃,而陳春桃呢?連躲都不躲,也就嘴上爭辯兩句。要不然陳春桃稍微掙紮兩下,張紅杏都不敢這麼囂張!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真是!蘇卿恬讓陳春桃在屋裡好好待著,想了想又讓蘇薇不要出門,告訴她們自己有辦法解決這些事,隨後就一個人去了門口。
正好是中午,田裡忙碌的人也都差不多在回家吃飯的路上,張紅杏這麼一嗓子倒是引來不少人的注意,有好事的人就跟在張紅杏的身後看熱鬧。
蘇卿恬出來的時候,家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不過這樣也好,蘇卿恬可不想被張紅杏追著打,人多一些,到時候打起來了也不會連個拉架的都沒有。
畢竟都沾親帶故呢,再怎麼樣都不會忍心看著個孩子捱打。
張紅杏一看見蘇卿恬就彷彿見了羊羔的惡狼一般撲上前來,蘇卿恬當然不能讓她抓住,一閃身躲到門後,只露了半張臉,裝出委屈的樣子道:“大伯母,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張紅杏臉憋的通紅,指著蘇卿恬罵道,“讓你娘出來!我和她說說我來幹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來找我麼?”蘇卿恬眨著眼睛一臉無辜,“娘身體不好,你有事兒就和我說吧。大伯母你也知道,我爹不在家,沒人給我們撐腰,你可不要欺負我們啊!”
這話說的雖然算不上是滴水不漏,但對付張紅杏還是足夠的。張紅杏漲紅了臉,指著蘇卿恬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蘇卿恬又道:“大伯母你怎麼了?這到底是出什麼事兒了?”
“你還敢問我出什麼事了?”張紅杏咬牙切齒道,“我就說你不可能這麼好心給金牛送柿餅!你那柿餅裡絕對下了毒,不然金牛……金牛他怎麼就……”
話到這裡張紅杏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但人群裡有好奇心重的,打著關心的幌子問:“金牛?可是你家的那個叫張金牛的侄兒?他怎麼了?”
張金牛是出了名的混人,那名聲在鎮子上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有時村裡人甚至都用張金牛的名字來嚇唬小孩子。
現在忽然聽說張金牛出了事,看熱鬧的人當然多了。
張紅杏還不知道張金牛的名聲是什麼樣的呢。在張紅杏的認知裡,張金牛那就是個有本事的人,是不會有人厭惡張金牛的,故而抹著眼淚道:“這死丫頭給我家送了包下了毒的柿餅,結果金牛剛一吃完就躺下了,把他送到村頭劉大夫那兒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
下毒?眾人一聽這話彷彿炸了鍋一般,紛紛把目光投向蘇卿恬。
要真是下毒的話,蘇卿恬的罪責可就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