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向風走進教室，然後也一眼就看到了頂著一個黑眼圈的焦清妍。
他皺了皺眉，上前，“你沒睡好？”
焦清妍一大早已經被問了無數遍了，當下裡回答都有模板了。
她點點頭，“是啊，做噩夢了，一晚上沒睡好。我沒什麼大礙，中午會補眠的。”
季向風聽著她的話，感覺到她的身體真的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擰著的眉才算事鬆開了一些。不過他也沒有就這樣放心下來，而是轉身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瓶熱牛奶回來，遞給焦清妍。
“給，拿著喝吧。”
焦清妍有些哭笑不得，“你給我這個是怕我上課的時候睡覺還是想讓我儘快的入眠啊？”
季向風挑眉，不置可否。
“隨你怎麼想唄。反正要把牛奶給喝掉。”
焦清妍嘆氣，“是，是，我知道了。”
全班的人都在為焦清妍的黑眼圈兒感到擔心，包括老師過來上課，第一句話也是詢問焦清妍，讓她既覺得有些好笑，又因為這些關心而感到暖心。
只有一個人，聶嵐，她看到焦清妍臉上大大的黑眼圈，心裡只有高興。
要是她能夠因此再憔悴一些，變得醜起來就好了。聶嵐不由的想道。
只是這個願望，是永遠都不會實現的。
下課的時候，季向風沒忍住的詢問了焦清妍噩夢的內容。
“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之前好像也跟我說過你做了噩夢？”
焦清妍愣了一下，“有嗎？”隨後覺得可能是自己不小心說過忘記了，也就一筆帶過。
“你是上次聽我說的吧？是啊，我上一次也做了噩夢，結果就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她看了季向風一眼，“你懂的。就是車禍的那一次。”
“現在我又做噩夢了，不知道會不會又發生什麼事情啊？”焦清妍有些愁眉苦臉。
季向風的神情卻有些嚴肅。要不是焦清妍說，他一時間還真不能將噩夢和車禍的事情聯絡起來呢。
“那你還記得這一次的噩夢的內容嗎？”
焦清妍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季向風皺了下眉，隨後又鬆開。他安慰焦清妍，“你放心，這幾天我都會陪著你的，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焦清妍笑了一下，“那就多謝風哥了。”
沒有休息好對焦清妍的影響的確挺大。上課的時候，焦清妍的腦子就考試混沌起來，眼皮子也變得沉重，感覺只要一閉眼就能直接睡過去。
焦清妍不斷的提醒自己要清醒一點，但是身體狀況並不是精神能夠掌控的。她的頭一點一點，一會兒驚醒，一會兒又要睡著。
想了各種辦法都沒有用的焦清妍忽然看到了桌子上放置的牛奶，用手一摸，還有一些餘溫。她也不計較那麼多，吸管一插進去就喝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牛奶真的有效，一瓶下肚之後，焦清妍的確感覺精神振奮了一些。
她端正坐姿，又開始認真聽講了。
季向風遠遠的盯著焦清妍的背影，唇角微勾，手指輕動，恢復了焦清妍的存在感。老師原本都是一掃而過的目光又停留在了她那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