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鈴聲響起，老師站在上面，示意大家將答題卷放在最上面，老師會下來一張一張的收走。
焦清妍乖乖的坐在座位上，兩手相疊的放在桌面上，坐姿十分乖巧。等老師從她這裡將試卷拿走，而另一邊的老師也走到了鍋蓋頭身邊，正好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就是現在！
焦清妍迅速移開腳，彎腰，將已經踩扁的紙團撿起來，捏在手心。然後直起腰來。整個過程相當迅速，只花了一秒鐘的時間。
試卷收完之後，焦清妍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拿著東西離開了教室。在走出門的時候，她的眼角餘光看到了鍋蓋頭不住的往她的座位上看的眼神，臉上滿是不解。
焦清妍抿了抿唇，算是徹底確定了，隨後她才徹底離開了。
一走進14班的教室，焦清妍就聽到有人站在座位上鬼哭狼嚎。
“啊啊啊，完了，完了，這一次的數學成績肯定很差勁了！”
“是啊，今天的數學好難啊！我有好多都不會做啊！到最後只能隨便亂寫填滿。”
“哇，你還能填滿已經很好了，我大題目的最後一個小題都是空著的！太難了，根本不會做！”
“誒誒，班長，你選擇題的答案是什麼？”
“aacba，bcdab。我也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對的。”
“啊？我是acaba，bcaac。慘了，又錯了好多啊！”
“啊，最後一題是選b嗎？我選的是a誒！”
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但是大部分都是在抱怨這一次的考試太難的問題。
焦清妍原本還有些沉鬱的心情漸漸的變得奇怪了起來，腦門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問號。她跟大家的試卷是一樣的吧？為什麼她覺得這次的試卷雖然難，但是還好呢？
就在這個時候蔣童童從後面拍了一下焦清妍的肩膀，“妍妍！你回來了！”
焦清妍轉頭，對著蔣童童笑了一下，“是啊，你考的怎麼樣？”
她只是隨口一問，但是蔣童童的臉卻立刻垮了下來。她扁著嘴看起來十分的傷心難過的樣子，“哎，別說了，我這一次肯定是考砸了。有很多題目我都沒有把握。感覺對，又感覺錯。哎！”
焦清妍見她這樣，柔聲安慰道：“你放心吧，大家都覺得試卷很難，那說不定你還能考得很好呢。”
蔣童童勉強的笑了一下，“那就借你吉言了。對了，你考得怎麼樣了？”
焦清妍的臉色變了變，還沒說話，季向風就走了過來。
“妍妍，怎麼樣？考場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焦清妍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信任。
“有。有人往我這裡扔紙團。”
季向風皺了下眉，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蔣童童倒是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什麼意思，天真的問：“是不是有人想問你要答案啊？”
焦清妍搖搖頭，“不知道。”然後將一直捏在手裡的紙團拿了出來。“不過我將這個撿走了，看看就知道了。”
蔣童童連忙往前走，不自覺的擋住了季向風的視線。季向風默默的盯著她看了一秒，往焦清妍的後面移了移，然後手撐住桌子微微俯身，從後面看，就好像他半抱住了焦清妍一樣。
感覺到季向風的氣息將自己完全籠罩住，焦清妍的臉微微的紅了紅，但是手上的動作還是沒有任何的含糊。
開啟紙團之後，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寫的密密麻麻的數學公式。這下子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蔣童童驚訝的都結巴了，“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季向風直起腰來，冷笑一聲，“這已經很明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