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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君，皇爺爺也是被人矇蔽了的，你……你可以原諒皇爺爺嗎？”大梁帝有些艱難地開口說出這句話，就這麼瞪大了眼睛看著鳳九君問道。
聞言，鳳九君抿了抿唇，緩緩站起身來，開口說道：“皇爺爺，你身子不好，就別想太多了，早點休息吧……”
言畢，他不等大梁帝回答，便直接轉過身，走出了帝寢殿。
“九君！”
大梁帝高聲叫到：“是皇爺爺錯了，是皇爺爺錯了，皇爺爺不該多疑，不該連自己的兒子也不相信，可是，九君，你不懂，皇爺爺肩負著整個大梁國數以億萬百姓的命運，有些事情，哪怕只是一點懷疑，一點苗頭，也必須將其掐死在萌芽狀態。”
說到這裡，大梁帝悲慼一笑，聲音之中滿是悽涼之意：“九君，等你坐上了這個位置，就能夠明白皇爺爺的心情了！你的父親乃是皇爺爺最疼愛的兒子，若是可以，皇爺爺又怎麼忍心殺了他，只是，皇爺爺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
呵呵，聽到大梁帝的話，鳳九君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將眼中無盡的悲痛掩下，卻是不再開口，就這般繼續抬腳離開。
才走出帝寢殿，鳳九君就便看到前方一人，背對著這方，靜立於屋簷之下，似是在凝眸看著東方山頭那才緩緩升起的初陽。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後。
看到皇後幾日不見，似乎更加蒼老的身形，鳳九君加快了腳步，走到她的面前，沉聲喚道：“皇祖母，您怎麼在這裡？”
“我來看看……”皇後緩緩收回了目光，轉向鳳九君，聲音帶著幾分倦意道：“孩子，這些年來，你過的一定很累吧！”
不僅要偽裝自己，麻痺鳳正烈等人的神經，還要瞞著所有人建立自己的勢力，更要殫精竭慮地部署著一切計劃。
當年正麟出事的時候，她的這個孫兒，也不過才是一個九歲的孩子而已。
哪怕十二年過去了，鳳九君也不過才二十一歲。
二十一歲，多少朝臣的孩子，在這個年齡，還是跟在家中長輩的身後學習著如何為人處事，如何處理事物。
而鳳九君，卻是已經創下了諾大的勢力，更做到了連自己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聽到皇後這麼說，鳳九君伸手扶著她，緩緩走到一旁的長廊之中坐下，開口說道：“只要能夠完成心願，一切都是值得的。皇祖母無需擔心，孫兒現在一切都好。”
“沒錯。”聽到鳳九君這麼說，皇後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怎麼說，當年的一切，終於是真相大白了，你父親母親在九泉之下，也能夠瞑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