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造成了如今,新兵老兵之間成為了明顯的兩大派系。
原本對於這種情況,寧洛漓並沒有多少的反感。
畢竟,一個軍營之中,當兵的人,爭強鬥勇,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有競爭,才能有進步。
但話雖如此,鬥爭也得是良性鬥爭才行,有什麼條條框框的,都擺在臺面上來,而不是做一些損害整個軍營利益的下三濫招數。
就如同昨日陳景瑞他們和老兵之間的摩擦,她就不相信,鳳正宇會完全不知情。
更不敢相信,沒有了鳳正宇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兵們居然會敢將陳景瑞他們給逼近了遜河山。
想到這裡,寧洛漓的眸光一冷,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下心頭的憤怒之後,這才開口說道:“此事先去稟告將軍,再說打算!”
不管怎麼樣,現在他們身處真武營,乃是真武營的將士,就必須遵從軍紀法規,若是沒有經過鳳正宇的同意,就擅自離開軍營,到時候,就算是再有理,也變成無理了!
與此同時,鳳正宇正在主營帳之中,和李清塵討論著下一步奪嫡的計劃。
聽到衛兵來報張傾玥求見,不由皺了皺眉,說道:“傳他進來吧!”
“將軍!”從踏入真武營之後,寧洛漓便從善如流地改變了對鳳正宇的稱呼,開口說道:“昨日下午,陳景瑞,安子皓等人帶領的小隊,進入了遜河山之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哦?”聞言,鳳正宇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李清塵,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見他問向自己,李清塵站起身來,眸光淡淡地掃了一眼寧洛漓,這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清塵昨日也有所聽聞,似乎是,邵永勝他們和陳景瑞他們起了沖突,而後雙方約定到遜河山下比拼之事。”
“胡鬧,遜河山是何等危險之地,就算是幾年的老兵,都不敢輕易進入其深處,更何況陳景瑞他們可是新兵!”
聽到李清塵的話之後,鳳正宇頓時低斥一聲,而後問道:“陳景瑞他們還沒有回來,那邵永勝他們呢?”
“邵永勝他們似乎也是到今日上午才回來……”李清塵不卑不亢地說道,“這些老兵時常自行演習作戰,徹夜不歸,乃是常事。”
聽到李清塵這麼說,寧洛漓不由一挑眉,他這話的意思,莫不是在說自己等人大驚小怪了?
似是將寧洛漓不忿的神色看入眼中,李清塵再次抬眸看向她說道:“張參領有所不知,這些年來,我們真武營的將士時常會在遜河山下演習作戰,夜不回營,已經是常態,甚至還有好些天沒有歸來之事,是以這件事情,張參領無需擔憂,或許再等一等,陳景瑞他們就會回來了。”
“李都統也說了,那是老兵,但陳景瑞他們,卻是新兵,而且是才進真武營不過半個月的新兵。”
寧洛漓沉聲說道,身上的怒氣,絲毫不掩,大有一言不合便開打的氣勢。
“張參領。”
見到寧洛漓如此模樣,鳳正宇面上便帶上了幾分不悅之色,他雖然喜歡看到部下之間明爭暗鬥,卻不代表,他能夠容忍部下在自己的面前失了禮數。
“此事李都統已經說了,著實怪不得別人,只不過,對於陳景瑞他們是新兵,不瞭解遜河山之事,的確是欠缺了幾分考慮,如此,若是再過兩個時辰,陳景瑞他們還沒有回來的話,本將再安排人去找他們,如何?”
雖說鳳正宇認可李清塵的話,許多戰士演習,三五天沒有回來是正常事情,但寧洛漓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些畢竟是新兵,對於遜河山的地形更合極為陌生,很容易就會迷失在遜河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