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慶拱了拱手說道,臉色極為自然,彷彿昨日和寧雲過商討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看著他臉上憨厚淳樸的表情,寧雲過的眼中流露過一絲笑意,果然,越是看著老實的人,騙起人來,越發不露痕跡。‘
想來這傳旨太監應該也想不到,面前這個看似莽夫一般的人,居然會騙自己吧 !
“什麼?去練兵了?”傳旨太監一愣,面色頓時就有些不好看了。
繼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們這就去將祁明輝給咱家叫回來,莫非還真以為天高皇帝遠了,居然連迎接聖旨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敢讓咱家等他。”
“是!”左右這太監針對的人是祁明輝,蒙慶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和他計較態度,當下極好脾氣地揮手找來一個親兵,說道:“你去我們平日裡練兵的地方,把將軍請回來,就說皇上有旨意到了!”
“是!”那小兵連忙答應一聲,就轉身跑開。
只是,沒有過多久,就見他臉色極為難看地回來,說道:“回蒙將軍,將軍並沒有去練兵,還有……”
“還有什麼?”蒙慶眉頭一皺,見那小兵有些忌憚地看著傳旨太監,便冷喝一聲道:“別吞吞吐吐地,快說。”
那小兵被這麼一吼,忙說道:“還有,我剛才聽有人說,昨夜裡起夜,見到將軍和劉副將他們,似乎收拾了包袱,半夜就出了軍營了。”
“什麼?”
聽到他這麼說,蒙慶一愣,有些不解地說道:“將軍大半夜地帶著人收拾包袱走人,為什麼?”
“你們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那傳旨太監尖銳的嗓音再次響起,震得人耳膜生疼。
“快,你們快帶咱家去祁明輝的營帳看看!”
那太監此刻也顧不得要擺什麼譜了,急忙見著嗓子叫到。
“是!”
幾人來到主營帳之中,在看到被翻得亂七八糟,且許多東西都不見了的時候,頓時面色大變。
“不好了!這祁明輝分明是見罪行敗露,戴罪潛逃了啊!”那太監頓時臉色大變地說道。
“罪行敗露?公公此言何意?”蒙慶忙出言打斷了那太監的哀嚎,示意他直接進入主題,否則以這太監的哭天喊地下去,豈非是又給祁明輝增加了逃離的時間。
而等到傳旨太監將來意說明之後,蒙慶頓時恍然大悟,忙臉肅然地說道:“什麼?原來將軍真的是在通敵叛國?難怪我們驍勇營裡,這些年裡出現的許多有才能的將士,都詭異地死在了不該出現的戰事失誤之中,原來竟是這祁明輝在故意接敵之手,排除異己啊!”
“原來我大哥的死,不是意外,而是祁明輝這個畜生的故意為之。”
“原來當初趙都統之所以會敗戰而亡,全然就是祁明輝這個畜生在通敵!”
“還有我的叔叔,他也是死在了戰場之上……”
一時之間,軍營之中炸開了鍋,雖說這些年來,舉國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大戰役,但是大大小小的摩擦,卻不少。
畢竟在雲帥雲破天定罪被斬之後,大梁國就再也沒有了能威懾周國的戰神。
這些大小戰事,也正是周邊國家在養精蓄銳之後,不斷地挑釁試探大梁國的舉動。
而大梁國這些年來,也沒有讓這些國家失望,失去了雲破天的大梁國,已然沒有了能夠擔當大任的戰將,只能一再忍讓,以至這些原本勢弱的國家,逐漸養足了的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