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強行拉著寧雲過離開了雲輕的身邊,強迫著他喚祁竹君為母親,不得再提起自己的生母。
那個時候,寧雲過已經四歲了,該懂的,該記住的,早已經明白,自是倔強地不肯聽從老夫人和寧博揚以及祁竹君的話。
為此,暗地裡,他不知道被祁竹君給淩虐了多少遍。
幸而那個時候,祁竹君還想著要在寧博揚和老夫人的面前裝賢惠,裝大度,是以並不敢太過分。
否則的話,寧雲過要受的罪,只怕更多!
但即便是如此,當初鳳九君找到寧雲過的時候,他也已經是被折磨得瘦骨嶙嶙,整個人彷彿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
月白甚至懷疑,如果鳳九君遲一點找到寧雲過,只怕寧雲過即便沒有便折磨至死,只怕也要變成了一個沒有了自己思想的傻子。
是鳳九君點醒了寧雲過,教會了他如何在祁竹君的面前偽裝。
從那以後,人前,寧雲過就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沒有一點主見魄力的紈絝子弟,人後,寧雲過卻是一個拼了命學習訓練的絕世天才。
而這一切的一切,除了鳳九君和他那幾個親信,就只有月白知道了!
一轉眼,十數年過去了。
無數個日夜的隱忍,終於換來了揚眉吐氣之日。
只可惜……
月白有些傷感地在心中嘆息了一聲:只可惜,這一切,被祁竹君給生生逼死了的夫人,卻是無法看到了!
寧雲過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月白心中所想,在繼續整理了一番今天得到的情報之後,又叮囑了月白一些事情。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見一個相貌普通計程車兵走到帳篷之外,開口說道:“李參領來了!”
一句話說完,那個士兵再次若無其事地走開,實則卻是去為寧雲過和月白拖延時間,以便他們迅速做好應對。
“李參領,李冠翔這個混蛋,他這個時候過來,是想要幹什麼?”月白的面色陡然一變,對於李冠翔那種讓人惡心的愛好,他自然是極為清楚的。
是以,這個時候,這個混蛋過來,莫非是……
“公子,要不現在我們就……”月白的眼中迸射出濃烈的殺機,聲音冰寒地說道。
“不行!”寧雲過狠狠一咬牙,開口說道:“如今正是最為關鍵的時候,祁明輝他們的目光時刻都在緊盯著我,若是這個時候把李冠翔給殺了,縱使他們沒有證據是我殺的,也會借題發揮!”
或許祁明輝留著自己,其中很大的用意是為了羞辱自己,以取樂,但是不代表了,一旦自己顯露出哪怕一點點的不安全因素,祁明輝還會繼續留著自己。
如今他們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切不可讓十數年的經營,毀在這最後關頭。
“可是公子,萬一……”月白恨恨一咬牙,他們都是鐵血漢子,流血不流淚,但是這種……
這種羞於啟齒的恥辱,確是寧死都不能承受。
即便公子不說,他也能夠感受到公子心中那種恨不得將李冠翔碎屍萬段,淩遲處死的沖動!
“這件事情,我心中自有分寸!”
寧雲過沉著臉搖了搖頭:“李冠翔此人該死,但卻不能現在就死,否則,豈不是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