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的模樣,寧雲過自然知道他是想要說什麼。
無非就是想要問問自己,是否要上些藥,以免傷口繼續惡化。
只是,這個時候,他在祁明輝等人面前扮演的,可是一個無家可歸的落魄世家子弟,只要祁明輝他們沒有給,他又怎麼可能拿得出來藥可以用呢?
“放心吧!這只是皮肉傷,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不用上藥也無所謂,反之,如果被人察覺了我上了藥,就麻煩了!這麼多年的苦都吃過來了,還用在意這一點小事嗎?”
寧雲過笑了笑,又和月白商討了一下關於京城那邊的訊息。
“寧尚書被打入天牢之後,祁竹君和寧清婉他們就已經住進了太師府,只是,寧清婉想要嫁給鳳千澈的心思,只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相國府的顧芝蘭,已經先一步得到了皇上的指婚,還有十幾天,就要完婚了!”
月白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得到的訊息和寧雲過分享
如今寧雲過被李參領他們緊緊地盯著,自是不如他一般容易得到訊息,
是以,許多訊息都是先傳入月白的手中,再由他找機會傳達給寧雲過。
聽完月白說的訊息之後,寧雲過細細在腦海之中整理了一番。
而後便迅速抓住了重點,眸光一閃,說道:“看來,殿下所說的時機,應該就快要到了!兩女爭一夫,果然是一場好戲,只可惜,我是沒有機會看到了!”
寧清婉當初費盡了心思將鳳千澈這個渣男從姐姐的手裡搶走,只怕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歷史重演,又來了一個比她更加強勢的人,將她好不容易搶到手的鳳千澈又給搶走吧!
只希望,這個本就已跋扈之名譽響京城的顧芝蘭,不要讓他失望,好好地讓寧清婉嘗一嘗未婚夫被人搶走的滋味才是。
就當,先替姐姐收一點利息了!
“公子為何會這麼說?”聽到寧雲過的話,月白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如今朝中眾臣的勢力,以祁太師府,顧相國府,以及左丞相府三人為最,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形勢,這種形勢,雖然這三家互相有所爭鬥,卻也是相互牽制平衡,一旦一方有所折損,那麼只要任何一方得了其勢力,就會立即打破這個平衡。”
寧雲過一邊說著,腦海之中迅速地轉動起來,默了默,又繼續說道:“不論是顧相國還是左丞相得到了這方勢力,都不是皇上想要看到的,皇上玩的是帝王術,自是不可能看著下方的臣子一方獨大,這樣只會讓朝局超出了他的掌控。是以,這個時候,皇上只有一個選擇……”
不論顧相國府還是左丞相府一家獨大,對於大梁帝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的現象,是以,他只能繼續扶持一個勢力來保持目前三足鼎立的局面。
“一個選擇?”月白愣了一下,似是明瞭了什麼,開口問道:“公子說的,莫非是……皇上要另外扶持一個勢力?來掌控他收回來那祁家掌控著的兵權?”
寧雲過淡淡一笑,眸中有著對大梁帝的冷漠與微嘲:“皇上年事已高,縱使收回兵權了,也無法親自掌控,是以,他必須另外扶持出一個親信,來為他統領驍勇營,畢竟現在大梁邊關強敵環伺,驍勇營乃是大梁戰鬥力僅次於真武營的大軍,自是不可能就這麼閑養在軍中,不讓這麼多將軍上陣殺敵。”
想要玩弄帝王心術,那也必須建立在他還坐在帝王龍椅的前提上,否則,若是連國家都保不住了,大梁帝的帝王心術再如何爐火純青,也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