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都看著點,別讓那些靈隼傳書太早地落到祁明輝的手裡,以免節外生枝。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在傳旨人的面前發生,比較好!”鳳九君手指輕輕地在地圖之上滑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若是不讓皇爺爺那些親信親眼看著祁明輝是如何的叛逆,而寧雲過又是如何的智勇雙全,不惜以身犯險,為他擒拿了逆臣。
那位多疑的皇爺爺,又怎麼破格提升寧雲過這樣一個罪臣之子呢?
別忘記了,就是因為冠上了罪臣之女這麼一個名頭,寧洛漓的母親,他那岳母大人,即便是曾經身為雲帥嫡女,也只能落得一個與人為妾,被小妾上位的祁竹君生生逼死的下場啊!
……
南疆。
距離京城數千裡之遠。
雖說是和寧洛漓一前一後進入軍營的。
但寧雲過畢竟走的是捷徑,早早地便來到了軍營之中,於祁明輝的身邊鞍前馬後。
來到軍營之中,寧雲過依舊完美地偽裝著自己,將一個嬌生慣養的官宦子弟演繹得淋漓盡致。
而他的偽裝,自是完美地騙過了祁明輝及他身邊的一幹親信。
在祁明輝的暗示之下,他的親信對於寧雲過自是時不時地加以刁難,甚至幾番侮辱於他。
尤其是在祁家倒下了之後,那些兵油子更是變本加厲。
甚至,有那變態之人,更是對樣貌不凡的寧雲過起了褻玩之心。
若非是寧雲過機敏過人,更有月白和鳳九君的人在暗中幫助周旋,只怕,寧雲過早已經爆出了殺機。
殺死那些人,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殺人之後,還想要繼續絲毫不露痕跡地留在祁明輝的身邊,等待著接收他的一切,卻是難上加難。
是以,只要祁家還沒有倒下,只要京中風聲還沒有出來,寧雲過就只能忍辱負重地和祁明輝及他那一幹親信們周旋著。
而這一日,在再次聽到勤務兵來傳喚自己過去主將營帳之中伺候的時候,寧雲過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殺機,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露出一抹怯懦之色。
看到他這沒有出息的模樣,勤務兵登時嗤笑一聲,滿臉鄙夷地推了他一般,冷聲喝道:“你還傻愣著幹什麼?真以為自己還是尊貴的尚書公子嗎?擺什麼臭架子,若是怠慢了將軍們,到時候被打了軍棍,可別連累了我們!”
寧雲過作勢被他推得連連後退一步,撞到了營帳角落裡,這才停下腳步,臉上的慌張更甚。
看到他如此模樣,一眾勤務兵們更是笑聲不絕,儼然都是拿他當一個小醜來看戲一般。
不遠處看守著另一座營帳的月白,見到自家公子如此模樣,眸光一凜,暗藏殺機地掃過那幾個欺負著自己公子的勤務兵們,將他們的模樣都牢牢地刻進了自己的腦海中,只等著有朝一日,百倍還給他們。
那些勤務兵們卻是不知道,自己早已經上了月白的死亡名單,在拿狼狽不堪的寧雲過取笑了半晌之後,終於放開他,任由他去了主營帳之中。
而這個時候,自然是已經離祁明輝等人傳喚寧雲過的時間,過去了一炷香之久。
是以,寧雲過這番才掀起了營帳,就見一道白光帶著凜冽之氣朝著自己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