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顧相國進來吧!”老年喪女,顧相國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大梁帝嘆息了一聲說道。
“可是皇上,顧相國的手中,可是拿捏著殺死顧芝蘭的兇手,這……”若非是如此,溫學坤也不會欲言又止。
聞言,大梁帝的面色也是沉了沉,顯然,對顧相國的作為有所不滿,半晌,才開口說道:“相國大人才逢喪女之痛,會有此作為,也是情有可原,罷了,就宣他們進來吧!”
“是!”溫學坤不敢再多言,答應一聲,便躬身退下。
不多時,一臉悲憤的顧相國,帶著被他掐得面色青紫的兇手走了進來,一進門,便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哽咽地說道:“皇上,求皇上為老臣做主,為老臣的女兒芝蘭做主啊!”
“相國大人,有什麼話,且起來說。”面對這位為朝堂效力了大半輩子的老相國,大梁帝向來都是禮遇有加。
“皇上,老臣就芝蘭這麼一個掌上明珠,卻在今日老臣的壽辰之日被人刺殺身亡,若非是要為芝蘭報仇雪恨,老臣恨不能現在就陪著她去了算了啊!”顧相國並沒有依言起身,而是繼續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地說道。
“相國大人切勿如此說,你可是我們大梁朝堂的,你身邊的這個人,就是殺死令嬡的兇手?”
大梁帝皺了皺眉,顧相國如此模樣,雖有真情流露在其中,但何嘗又不是在以此逼迫於他,這讓他身為一國之君,又怎能不因此不悅。
“皇上,雖說此人是兇手,但他卻是受命於人,派他來殺死小女的,不是別人,正是祁太師的女兒,祁竹君!”
顧相國說著,又是重重地一個響頭嗑在地上。
“祁太師之女指派的殺手!”大梁帝面色一變,終於明白了,為何顧相國會有如此作態,祁太師和顧相國,都是正一品的官階。
原本這兩人都要將家中的閨秀嫁給鳳千澈,本就是大梁帝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畢竟這樣做,會讓得洛陽王府一家勢大。
如果這三家都擰成了一根繩子,那便是刀砍斧劈,都無法斷之。
幸而,大梁帝明白,以顧芝蘭的心性,絕不可能就這麼放任寧清婉安安穩穩地進入洛陽王府,鳳千澈的後院。
他與其在為難自己在祁太師和顧相國之間權衡,還不如任由他們雙方各憑本事。
只是,就算大梁帝有心放任他們暗鬥,卻也沒有想到,祁竹君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對顧芝蘭下殺手。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問老臣身邊的這個殺手,他已經招認了,請皇上為老臣做主啊!”
顧相國指著身旁的兇手說道。
而那兇手,在見到大梁帝的目光看過來之時,心一橫,老老實實地招認了。
就連顧相國身邊的一個管家,都有著那般可怕的手段,更別提大梁帝這位一國之君的身邊,該有多少的能人異士。
與其再受一番刑罰再招,還不如現在痛痛快快地求一死。
聽完兇手的招認,大梁帝斟酌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溫學坤,去傳祁太師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