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還讓殺死自己女兒的兇手,從他的眼皮子低下跑了,那他還樣這些護衛有何用?
與此同時,甚至不等顧相國下令,一幹護衛也都已經齊齊圍了上來,將那個隨從生生擋了下來。
卻見那個隨從的身手極高,十數名的護衛圍攻,一時之間,居然還無法制住他。
見此,管家皺眉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婢女,見她在說出那樣一句話之後,已經嚥了氣,當下直接收回了手,親自出手去對付那個隨從、。
有了管家的加入,那本就疲於應對的隨從迅速被拿下,迅速地卸了下巴,拔去了毒牙。
“冤枉啊!冤枉,那個婢女在冤枉我!”
那個隨從被狼狽地壓倒在地上,依舊不忘為自己辯護。。
“哼!掀起他的袖子,看看是否如同小桃所言,有抓痕。”顧相國也不聽他的辯護,直接下令。
壓著那隨從的兩個護衛迅速掀起了他的袖子,隨著這一掀,只見其右臂之上,幾道血淋淋的抓痕歷歷在目。
那抓痕顯然是新傷,甚至連血都還沒有止住。
“洛陽王……”見此,顧相國也不去理會已經註定是死人的隨從,直接將目光轉向了洛陽王。
“老相國千萬別誤會,此事絕非是本王做的。”
洛陽王不敢耽擱,忙走上前,才想靠近那個隨從,卻被相國府的管家毫不留情面的攔住。
顯然,他們將洛陽王的舉動,當作了是他準備殺人滅口。
“管家別誤會,本王只是想要看看,此人是否是易容的。芝蘭再有半個月就是本王的兒媳婦了,本王又怎麼可能讓人殺死她,此事定然是有人在陷害本王。”
若非是不願意平白被人潑了髒水,洛陽王也不願意這般忍氣吞聲地對顧相國解釋。
說到底,他貴為皇子,而顧相國就算權勢再大,也是臣,君臣之別,總該有的。
看到洛陽王驟然冷下來的面色,顧相國默了默,終是手一揮,是以管家讓開。
他相信,縱使洛陽王貴為皇子,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於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滅口。
既然如此,賣他這麼一個情面也未嘗不可。
最重要的是,在答應了顧芝蘭和鳳千澈的婚事之後,他們顧家,就等於已經被打上了洛陽王派系的標簽,這個時候,因為未知的敵人,而和洛陽王翻臉,著實是一個不明智的舉動。
只見洛陽王蹲下身來,伸手朝著那個隨從的臉上而去。
見他伸過身來,那隨從才想避過,卻硬生生地被顧相國府的人抓住了頭,不得動彈。
洛陽王在他的臉上摸索了一下,最後在耳朵下面,找到了一絲異樣,伸手搓了幾搓,隨即便截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果然是有人易容而成的!”
見此,顧相國眉頭皺了皺,心中卻也稍稍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如果洛陽王真的對他們有了殺害之心,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顧家雖然你勢大,但畢竟是食君之祿,君臣之別,而洛陽王如今更是如日中天,奪嫡希望最大的皇子。
一旦兩方翻臉,除非他能有把握徹底打壓洛陽王一方,否則迎接顧家的,將會是滅頂之災。
“是什麼人派你來的?”顧相國仔細辨認了那個容貌陌生的男子,眸中殺氣騰騰地沉聲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