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見此,祁竹君的面色頓時漲得通紅,又惱又怒,一把將他推開之後,便準備直接去找祁太師。
“姐。”
卻不想,祁竹君這方才走出了房門,就看到了祁明彥背負雙手,站在迴廊之下,顯然是已經料到了她的反應。
“明彥,父親呢?是不是在書房?我這就去見他。”
祁竹君一手拉過他的衣袖,開口問道。
“姐,父親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現在還有公務要處理,你這個時候過去了,也見不到他的。”祁明彥眸光淡淡地看著自己的姐姐,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緒。
“明彥,莫非連你也要讓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清婉去被顧芝蘭羞辱欺淩?她可是你的外甥女啊!”
祁竹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祁明彥,這還是那個總喜歡跟在她的身後,一句一個“姐姐”地喚著她的小弟嗎?
她以為,他們是很親近的。
“姐,縱使你今日能夠護得了清婉,那以後呢?以後清婉嫁入洛陽王府裡去了,你又如何能夠護?”
祁明彥搖了搖頭,看著祁竹君的眸光說不出的清涼,沒有一絲溫度。
“姐,你應該還沒有忘記,澈世子以前是誰的未婚夫吧!”
“明彥……你這個時候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祁竹君臉一沉,只當是祁明彥故意過來說這些話激怒自己。
“姐,我以為,你應該會明白我的話的。”
見此,祁明彥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澈世子身為洛陽王的嫡長子,只要洛陽王得償所願,澈世子的身份就註定不凡,清婉能夠從寧洛漓的手中將他搶過來,那麼,別人自然也會從清婉的手中來搶澈世子,如今不過是一個顧芝蘭來而已,清婉就只想躲在你的羽翼之下,讓你為來她遮風避雨,那麼以後呢?你又能夠為她擋幾次風雨?”
“可是,她現在身子正虛弱……”
聽完祁明彥的話之後,祁竹君一怔,而後喃喃開口說道。
“她雖然身子虛弱,但這裡是祁家,是太師府,她如果連在這裡都沒有面對顧芝蘭的勇氣,那麼這洛陽王府不進也罷,還不如就一輩子老老實實地呆在太師府裡,左右太師府裡還少不了她的一口飯吃。至於其他的,也就別想了。”
祁明彥冷然一笑,話語鋒利如刀,毫不留情地將祁竹君和寧清婉的最後一點自欺欺人的想法給揭穿。
“現在不過是一個顧芝蘭,就能夠讓她膽怯得在自己的外祖父家都不敢面對,這樣的她,憑什麼敢肖想澈世子身邊的位置。”
說到這裡,祁明彥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一個人有野心並不是壞事,怕的就是,空有野心,卻沒有相對於的能力,這樣的人,只會害人害己,成為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