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說的是,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就是得寸進尺,原本小姐寬宏大量,不與她計較,但誰能想到,她竟是如此惡毒到,不惜拿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冒險,也要陷害小姐,這種女人如果繼續讓她留在澈世子的身邊,還不知道以後要搬弄多少是否,成日裡鬧的家宅不寧呢!”
青梨極為順暢地說著顧芝蘭喜歡聽的話,一邊看著她因為自己的話,而柔和了幾分的臉色,心中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面前這位主子,身邊的婢女換了無數個,每一個被她換掉的婢女,下場都是極為悽慘的。
而自己,算得上是留在她身邊最長時間的婢女了,她之所以能夠安穩地留到現在,就是多虧了她早早就摸清楚了顧芝蘭的脾性,能夠在最恰當的時間,說著最恰當的話語。
“你說的沒有錯。”
顧芝蘭滿意地點了點頭,似是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開口說道:“既然這個寧清婉執意要和本小姐做對,那本小姐自然也不能任由她這麼欺負。不過是一個罪犯的女兒罷了,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居然敢如此來挑釁本小姐。”
“小姐是準備……”青梨心頭一跳,只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寧清婉的下場。
“本小姐這就去看看,這樣一個賤蹄子。”
說著,顧芝蘭重重將手中的剪刀一丟,沉聲說道:“更衣。本小姐這就去太師府一趟。”
“是!”青梨忙答應一聲,不敢有任何的意見。
“芝蘭,你是說,你要去太師府?這……”相國夫人在聽到自己女兒的話之後,眉頭頓時跳了跳,開口說道:“你馬上就要和澈世子成親了,日後等這寧清婉進了洛陽王府,還不是任由你擺弄嗎?你又何必在這個時候自降身份去太師府見她呢?”
“娘……”
顧芝蘭一臉甜甜笑容地上前,為相國夫人揉捏著肩膀,開口說道:“這還不是因為外面的那些傳言嗎?女兒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被寧清婉那個小賤人給擺弄了一道,她居然敢誣陷女兒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下手,女兒哪裡能夠忍得下這口氣。”
說到這裡,顧芝蘭不由狠狠咬了咬牙根,眼中迸射出冰冷的殺氣,聲音也多了幾分陰森感:“如果不讓她見識一番女兒的手段,她只怕還真以為自己爬上了澈世子的床,有了澈世子的孩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聽到顧芝蘭這麼說,相國夫人眼中也染上了冷色,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不捨得讓她受半分委屈,否則也不會將她寵得如此性子。
如今聽到寧清婉居然敢對自己的女兒使那種下三濫的手段,自然是惱怒不已。
“這個該死的賤人,果然不愧是寧博揚那個罪犯的孩子,一樣的惹人厭惡。”
“所以娘,女兒若是不去給她幾分顏色看看,她豈非還真以為女兒就這麼任由她欺負了去。”顧芝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就知道,將這個事情和娘親說了之後,她一定會有和自己一樣的想法,她顧芝蘭是何等的嬌貴,豈能容一個賤妾欺淩到自己的頭上來。
“娘也不是不願意讓你去出這口氣,只是你和澈世子的婚事就快要來了,若是你這個時候去找寧清婉,萬一因此而惹怒了澈世子,豈非是得不償失?”
雖說心中再如何縱寵自己的女兒,但相國夫人卻也明白,女兒能夠嫁了鳳千澈這樣一個如意郎君,可是一件極好的美事,若是因為一個該死的寧清婉給壞了喜事,著實是不值得當的。
“孃的顧慮,女兒哪裡會不明白,娘且放心,女兒這次去,絕對不會讓祁家的人抓到半點把柄。只當是去見識一下太師府的風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