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監視他們的人裡面,定然有鳳正宇的人。
畢竟,鳳正宇儼然是把這鐵律如山的軍隊當作了是藏汙納垢的朝堂了。
在他心裡,他要在這真武營裡繼續維持說一不二的絕對權威,就不可能讓底下的大將抱成團,以免影響到他的權威。
想到這裡,寧洛漓不由地長長嘆息一聲。
原以為,離開了汙穢不堪的京城,進入軍營之中,能夠過一段快意灑脫的日子,即便刀尖舔血,也比在京中勾心鬥角的好。
卻不想,即便是在這看似最為簡單的軍營之中,也是容不得人放鬆下來。
既然如此……
寧洛漓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既然如此,她也就不用再顧忌什麼了,鳳正宇既然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弄權之輩,她也無需對他太過君子了。
……
不知是因為在刻意等待著什麼事情的發生,還是真的因為傷勢極為嚴重,是以,鳳正宇在三天之後,終於姍姍來遲。
遠遠看著鳳正宇所乘的馬車由遠及近,寧洛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眸看了一眼,神色依舊是雲淡風輕,讓人看不清其此刻所想的李清塵。
自從那一日佯裝不歡而散之後,他們兩人之間除了無法避免的公事之外,就再沒有任何的交流。
兩個主事人如此,手下的新兵們自然也是有所察覺的。
是以,與寧洛漓較親近的鬱浩然,甚至連陳景瑞都幾次旁敲側擊地想要詢問她和李清塵之間出了什麼事情。
只可惜,每每遇到這種情況,寧洛漓都是以一張冷臉直接將人拒於千裡之外。
至於李清塵那邊,雖然他依舊是那般的溫和從容,卻是疏離得讓人無法將任何探詢的話說出口 。
面對這一種情況,方永安,閆勇等人即便是心中納悶焦急不已,也只是束手無策。
幸而,這種情況不過是三天,鳳正宇就回來了,否則,一旦再有什麼敵情,主將不合,可不是一件好事。
馬車緩緩地在眾人的面前停下,一臉蒼白的鳳正宇被人攙扶著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在看到他虛弱的模樣只是,方永安這麼一個七尺漢子也不由地紅了眼。
忙行了一個軍禮,開口問道:“殿下,你的傷……”
“本將的傷無礙。”鳳正宇在“本將”這個自稱之上刻意加重了幾分,示意此刻自己乃是沙場拼搏的將軍,而非是金尊玉貴的皇子。
而在聽到他的自稱之時,方永安等忠心耿耿的將士,看向他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敬重。
見此一幕,寧洛漓嘴角幾不可見地勾起一抹冷弧,緩緩上前一步,行禮說道:“殿下,屬下向殿下請罪。”
“哦?”
聽到她的話,鳳正宇一愣,上前扶起她問道:“傾玥何罪之有?”
“前幾日,屬下等人經過一線天之時……”寧洛漓不急不緩地將攻打一線天的事情說完,而後說道:“可是就在昨日,屬下從敵人主營帳裡搜來的證據,全部都不翼而飛了!”
證據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