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娘娘,我八王叔傷得如何?可歇下了?”鳳九君懶懶地抬了抬眸子,看了一眼保養得當,雖然年至四十,但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模樣的宜妃。
“九君來得正好,你八王叔剛好醒來,方才還唸叨著難得進京,可惜沒有辦法起身和你一聚呢!”宜妃笑意盈盈地將鳳九君迎了進去,開口說道。
“到底是什麼人將我八王叔傷了,若是讓本王知道,定然拿把劍把這些該死的人都殺個精光,為八王叔出這一口惡氣。”鳳九君一邊說著,跨進了房門,就看到了面色蒼白地靠在軟墊上的鳳正宇。
“難得你有這份心意了!”宜妃臉上的笑就是一僵。
這鳳九君還真有臉皮說出這種話,就他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知道雌伏在男兒身下的斷袖王爺,居然也有臉說出舉劍殺人的話來。
雖說宇兒這傷是故意弄的苦肉計,只是,她家宇兒常年馳騁沙場,若是連宇兒都能夠傷了的人,又豈是等閑之輩,這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的鳳九君,是個上趕著送命的嗎?
鳳正宇的臉色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扭曲,但終究還是滿臉誠摯地點了點頭,半晌,才看著他手中的人參說道:“你有心了,對了,上回挺你說你家王妃受傷了,可好些了?”
聽到他果真是為了轉移話題,提到了寧洛漓,鳳九君當即極為配合的將手中隨意從地上撿來的人參放在了桌子上,而後一臉憂傷地朝椅子上一坐,滿臉無奈地說道:
“八王叔可有所不知啊!侄兒屋子裡的那個女人,別提有多麻煩了,從大婚之夜開始,就一直麻煩不斷,自從成親之後,侄兒就不斷地遇上了刺殺。”
“怎麼會這樣?那寧洛漓不過是一個父母雙亡,沒有任何威脅的女子罷了,想來沒有人會對她下這個狠手吧!”
說到這裡,鳳正宇一噎,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而後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九君,你確定,那些殺手,就是沖著寧洛漓來的,而不是?”
在鳳正宇看來,這件事情分明不用想也明白,那些殺手的目標絕對不是什麼寧洛漓,而是面前的鳳九君。
一個孤女有什麼好對付的?若是真要殺的話,又哪裡會活到現在。
分明是有人在借機對這個皇長孫下手啊!
“八王叔,你的話,還真是和二王叔一般無二。二王叔也曾經問過侄兒,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鳳九君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只是,只是八王叔也知道侄兒這個脾性,最是看不得有人恃強淩弱,做一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情,是以得罪了的人,咳咳,有些多……”
鳳正宇頓時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鳳九君,說到恃強淩弱,只怕面前這位主子才是京中紈絝眼中的霸王吧!
“既然如此,想來你的那位王妃,應該是受了你的拖累了。”雖然話不好聽,但是鳳正宇還是實話實說到。
“可是,讓侄兒心有疑惑的是,上回二王叔卻是說,我很有可能是受那女人的拖累,才會一再被刺殺的,是以,侄兒聽了二王叔的建議,把那個女人給送到了一個別院裡去,八王叔猜猜後面怎麼著了!”
鳳九君一臉驚嘆地吊足了鳳正宇和宜妃的胃口,這才繼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就如同二王叔意料的一般,那女人才住進別院,就招來了殺手。幸好侄兒英明神武,早早就將皇祖母送給侄兒的侍衛給留在了那裡,那一夜,可真是殺了個血流成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