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夠和洛陽王一較高低的,也不過是鈺王鳳正宇而已。
鳳正宇長年鎮守邊疆,是以對於大梁帝的瞭解並不深,是以才會鋌而走險地選擇了這樣一個法子來為自己正名。
唯有對大梁帝最為瞭解的洛陽王最清楚,這樣一個法子,用得好,或許能夠讓大梁帝對他高看一眼,但是一旦出了什麼茬子,那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了。
這樣一個殺手鐧,洛陽王自然是不會輕易動用的,一定要放在最為恰當的時機放出來。
……
另一方,鳳正宇在收到宜妃的密件之時,已經是兩天後了,原本信心滿滿的他,在看到宜妃信上所言之時,後背頓時冒起了一層冷汗。
怎麼會是這樣……
他自以為完美的計劃,在母妃的眼中,居然……
若是真的如同母妃所言的那般……
鳳正宇眸中閃過一絲後怕,不,不行,他絕不能夠坐以待斃!
只是,此局雖是他自己開局的,但是是否繼續下去,卻已經不是他能夠做主的了。
洛陽王早已經對他心懷芥蒂,如今他送了這麼好的一個把柄下去,對方又怎麼可能放過他?
果然,他終究還是太過草率了,長年生活在軍中的他,玩起這些陰謀詭計來,又怎麼能夠比得上老奸巨猾的洛陽王。
就在鳳正宇滿心坐蠟的時候,方永安的聲音忽然在營帳外面響起:“殿下,張傾玥求見。”
張傾玥?
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鳳正宇雖然心中不解,但對於寧洛漓這麼一個人才卻是極為重視,自是不會輕易拂了對方,當下沉聲說道:“傳。”
“張傾玥見過殿下。”
“無需多禮。”鳳正宇擺了擺手,問道:“可是有什麼事?”
“殿下,我這次是過來請罪的。”寧洛漓站直身後,聲音清冷地開口說道。
“請罪?”鳳正宇不解地皺了皺眉,開口說道:“你何罪之有?”
寧洛漓不卑不亢地說道:“方才我與閆勇他們去打水的時候,恰好遇見了從京城而來的百姓,這才得知了,正是因為我提出的飛渡盧江之事,而引得百姓們議論紛紛。”
“你也知道這個事情了?”聽到寧洛漓此番來居然是說這件事,鳳正宇眉頭一挑,帶著幾分審視看著她。
“既然你也聽到了那些百姓們在說什麼了,那為何不是過來邀功,而是過來請罪?”
聽到鳳正宇這麼說,寧洛漓淡然一笑:“殿下是不是真命天子,我不知,只是,只要皇上還在位一日,殿下就絕不能夠成為真命天子。”
“放肆!”聽到寧洛漓如此說,鳳正宇猛然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