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難道我們就真的這般看著妹夫這般不管了嗎?”
才走出遠門,祁明彥不由有些擔心地開口問道。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這一次,是鈺王那邊動手了。”祁太師凝眸看著皇城的方向開口說道。
“這一點,兒子自是看出來了,但父親此言是何意?”祁明彥有些不解地開口問道。
祁太師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耐心地解惑道:“鈺王一向志在軍中,十數年來,都不曾參與過朝堂之中任何事情,這一次突然出手對付寧博揚三人,如此,你還看不出是為何意嗎?”
聞言,祁明彥眉頭一皺,開口說道:“莫非……是鈺王他也要……”
“沒錯,鈺王鎮守邊關十數年,功高勞苦,深得皇上寵愛,加上他一向不參與朝局鬥爭,是以皇上極為信任他,他若是想要參與奪嫡,那麼……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說到最後一句祁太師深沉的眼眸之中不由染上了幾分凝重之色。
“這,父親是否太過多慮了,那鈺王一向不參與朝政,宜妃更是沒有任何母族可以依靠,而洛陽王不僅自身實力強大,母妃更是深得寵幸的蘭妃,有著蘭妃和左丞相的照拂,僅憑鈺王和宜妃,如何能夠和洛陽王抗衡?”祁明彥搖了搖頭,只覺祁太師似乎太過高看鈺王了。
“正是如此,為父的才覺不安啊!洛陽王的實力,著實太過強大了,而皇上若是有意立他為儲君,又何至拖到現在……”
祁太師不無憂慮地開口說道:“別忘了,無論洛陽王這個皇子,蘭妃這個妃子,還是左丞相這個臣子,他們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都是皇上給的,皇上願意,他們才能榮耀加身,若是皇上不樂意了,你以為,他們又是什麼?”
頓了頓,祁太師又繼續開口:“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洛陽王的確優勢極高,但你別忘記了,蘭妃畢竟是妃,而不是後,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庶出,這一點,和鈺王相比,並無優勢,而左丞相,看著勢大,但他的勢力,又豈能和手握軍權的鈺王相提並論。”
聽了祁太師這番分析,祁明彥這才明白了過來,為何自己的父親方才為什麼會有那樣的一番話,心下也不由緊張了起來。
自從十二年前開始,他們便綁上了洛陽王這一條船,全心全力地擁護著洛陽王,只等他一朝登基,再延續祁家的榮耀。
而自從先太子病逝之後,奪嫡的最佳人選,自然是羽翼豐滿的洛陽王。
但誰也沒有想到,先太子病逝了十二年了,皇上卻一直沒有再立儲君的動靜。
期間也不止一次有朝臣諫言,請皇上再立儲君,卻都被皇上駁回。
這一等,便是十二年。
十二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還稚嫩的八皇子成長,成長到如今手握軍權,無人敢輕易觸犯的大將。
莫非,皇上在麟太子之後,便有意立鈺王為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