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天色,只等戌時到來,可以賞心悅目地觀看這些下等的賤民被打軍棍的美好場面。
不多時,感覺戌時已然過了,陳景瑞正準備宣佈自己這方的勝利之時,卻見山上走下了數百人。
而當先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安子皓。
“子皓……”陳景瑞正準備歡喜地開口打招呼,卻在看到安子皓身上縛著的繩子,以及他身旁的人只是一愣,繼而面色陡變。
“子皓,你這是……”
見面前一幹趾高氣揚計程車族兵齊齊變了面色,不敢置信地看著這方,閆勇只感覺自己彷彿大熱天灌下了一勺冰涼涼的泉水一般,通體舒爽,當下高聲大笑道:
“哈哈,這還看不出來嗎?你們輸了!”
“哈哈哈……”一旁的普通兵們齊齊鬨笑出聲。
“沒有錯,高貴計程車族兵們,你們輸了!”
蔣一帆帶領的幾千個,原本還對這個計劃滿心忐忑的普通兵們皆是歡喜地握了握拳頭,齊聲大叫道。
陳景瑞見狀,面色一變,指著寧洛漓等人叫到:“你們使詐!對,你們這是使詐!”
“愚蠢!”寧洛漓看著陳景瑞等人,目光滿是不屑,“兵不厭詐,莫非你們這些士族子弟的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嗎?”
“哈哈哈哈……”聽得寧洛漓的話,普通兵們越發笑得張揚。
只感覺這輩子在士族身上所受的窩囊氣,在這一刻,都盡數還了回去,痛快而恣意。
“張兄弟還真是抬舉他們了,就算是我家裡養的那條大黃狗,在有賊人進屋的時候,都還會吠幾聲來提醒我,這些士族兵,若真是賊人來了,怕只會嚇得尿褲子了吧!”閆勇甩了甩手中捆著士族兵的麻繩說道。
“閆大哥說得沒有錯,這些士族兵,怕也只能在女人的肚皮上使使勁兒吧!”
“張傾玥,閆勇,士可殺不可辱,你們這也太過分了吧!”陳景瑞一張白嫩的臉皮漲的通紅,冷聲開口。
“士可殺不可辱?”寧洛漓挑眉,眸光清冷地打量了一番陳景瑞,繼而在對方內心發毛之際,點了點頭,開口道:
“難得你居然也有這份認知,只希望,你能夠記得今日這句話,連同也教會這些人,這句話,當如何寫!”
陳景瑞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寧洛漓居然會這般好說話,尤其是在她的手上還提著一個半死不活,顯然沒有少吃苦頭的安子皓的情況之下。
只是他也不是傻瓜,既然寧洛漓已然表示就此揭過,他自然不會再湊上臉去給對方打,當下點了點頭道:“你放心,願賭服輸。”
看著新兵們保持秩序地下了山,叢林之中的鳳正宇緩緩收回了目光,開口說道:
“這張傾玥,果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行事張弛有度,對人心的把握,更是精通到了極點。我突然有點慶幸,他是平民的出身了!”
睿智如他,自然可以看出來,寧洛漓無論是在被安子皓打了一巴掌之後的隱忍待發。
還是後來的爆發狂揍對方打壓其氣焰,以及在面對陳景瑞之時的談判,兵不刃血地收服眾人之心,每一步,都在其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