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鳳九君的心思,花莫妖自然清楚,也不再多言,而是徑自來到床前,長指一彈,一根冰綾自他的袖中彈出,纏在了沉睡女子的手腕之上。
須臾,冰綾撤回,花莫妖皺了皺眉頭道:“嗯?”
“怎麼了?”聽得他這方的動靜,原本在想著什麼的鳳九君轉過頭來,開口問道。
而就在此事,花莫妖感覺到床上女子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他迅速收斂了神情,回道:“無事。”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沉不住氣了?”聞言,鳳九君嫌惡地掃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這座院子。
等到鳳九君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院門之外,花莫妖這才緩緩轉過頭,看向床上的女子,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靈兮,你這又是何苦呢?”
一直閉目沉睡的靈兮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勾了勾唇角,聲音幾不可聞地道:“靈兮讓花神醫白費心思,還請神醫見諒,靈兮在這裡陪個不是了!”
見她雖然神色憔悴,眸光卻堅定不移,花莫妖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身子是你的,本毒醫也不過是開個藥方的事情,只是,你若是再這般下去,只怕從此會落下病根,白廢了一身好武藝,這樣,你還覺得值得嗎?”
“為了主子,就算是毀了這一身武功,又有何妨?”靈兮嘴角一彎,勾出一抹飄零的笑意,有若是山澗小溪中的一朵浮萍,義無反顧地追隨著命運的溪水,即便,會摔下萬丈懸崖粉身碎骨,也無怨無悔。
“你明知道,鳳九君他……”見此,花莫妖皺了皺眉,靈兮傾寧鳳九君之事,在神域之中已然不是什麼秘密了。
也正是為了鳳九君,在練習起武藝,暗殺和偽裝等本領,靈兮更是比其他暗衛所下的功夫多得多,每每出行任務,更是比別人要賣命了許多。
她一步一步從暗衛中脫穎而出,成為了最為出色的女暗衛,就是為了能夠進入鳳九君的眼,走到鳳九君的身邊。
只是鳳九君待她卻與一般的暗衛無二,尤其是為了坐實斷袖的聲名,他的身邊,更是不留任何的女子服侍,讓得靈兮為此而黯然傷神許久。
而就在她覺得,若是鳳九君要繼續坐實斷袖之名,她就這般遠遠地守在主子的周圍,或許也是一種幸福的時候,卻傳來鳳九君成親的訊息。
這一訊息,幾乎瞬間便擊碎了支撐她的動力,就在她滿心絕望的時候,卻傳來了寧洛漓離開,鳳九君需要有一個善於易容的暗衛來扮演寧洛漓的訊息。
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靈兮迅速找到宮焱和宮耀二人,向他們問清了此事。
也正是明白了偽裝的是一個身受重傷的寧洛漓,靈兮在完成一個艱難的任務之時,故意被對方打成重傷,這才成功地成為了扮演寧洛漓的人。
“靈兮身為主子的暗衛,自當為主子解憂。”靈兮低下眉眼,斂去眼中深情,聲音微弱地開口說到。
若是註定此生不能成為主子的女人,那麼,就讓偽裝昭王妃的這段日子,成為自己今生最美的回憶吧!
心知自己已然無法改變她的想法,花莫妖也不再多言,斟酌須臾,這才再次提筆寫下一張藥方,開口說道:“你方才也聽到了,最多五天,鳳九君就會將你送到別院,若是在那之前,你不能恢複一些自保的能力,後果,自然無需我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