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鳳九君後背一涼,從善如流地轉口說道:“我是說,既然你已經承認了我是你的夫君,那為夫的,自當好生服侍你沐浴更衣才是。”
“滾開!”寧洛漓一把拍開他要脫自己衣服的手,從他懷中坐起身來,開口道:“我要沐浴了,你,給我把風去!”
“漓兒且放心寬衣沐浴便是,有為夫在,絕對沒有人可以靠近方圓幾百米的。”鳳九君笑得極為誠懇,眸光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某處。
而隨著他眼刀掃過,本就靠得極遠背對這方的血影後背一涼,再度退出三百米外。
“你難道不是人?”寧洛漓冷笑,這男人的無恥還有沒有下限?
“我是漓兒的人!自然該服侍漓兒左右!”鳳九君不為所動,再次伸手去脫寧洛漓的衣服,“乖,據說這條護城河裡可是又水鬼出沒,本王又如何放心讓漓兒一人在此沐浴呢!”
水鬼?呵呵……寧洛漓無限鄙視地掃了某男一眼,她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還能怕鬼?
心知以鳳九君的臉皮之厚,她再如何說,也無法趕走他,當下也不再浪費時間,徑自站起身來,開始寬衣解帶。
“……”鳳九君沒有料到,寧洛漓會如此作為,當下身形一僵,俊容頓時如同著了火一般燥得通紅,就這般長大了嘴,怔怔地看著她就這般毫不猶豫地將羅衫盡褪,又去解裙褥。
“咳咳……”見此,鳳九君再也無法鎮定地咳嗽兩聲,腳尖一點,便飛身退離,直至推倒數十米之外的一顆樹下,這才氣喘籲籲地靠著樹幹平定彷彿要跳出喉嚨的心髒。
顯然是沒有想到,一向以臉皮厚著稱的鳳九君居然會在這樣一個,以他往日作為看來,顯然是求之不得的情形之下後退,寧洛漓張口結舌地半晌,這才忍俊不禁地失笑出聲。
少女清靈的笑聲入耳,讓得鳳九君的心奇異地平靜了下來,就這般靠著樹幹,聽著不遠處的掬水聲,腦海之中不受控制地翩翩浮想起來。
雖然明知道,自己只要一轉身,就可以看到少女沐浴的絕美風景,但偏生此時此刻,鳳九君就彷彿被人點住了xue位一般,連偏一下頭都做不到,就這般心浮氣躁,熱血沸騰地聽著那美妙而勾魂的水聲。
衣裳半解的寧洛漓幾番轉頭過去檢視鳳九君這方的動靜,在發現他果真老老實實地站在那方一動不動,心中不覺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雖說她和鳳九君的確是有著夫妻之名,但此時的她,卻著實做不到就這般與他坦誠相見,方才那般大膽地當著他的面寬衣解帶,也不過是想要以退為進,看能否逼走他。
所幸,鳳九君雖然臉皮夠厚,也足夠腹黑無恥,但至少還著一個大丈夫當有的底限。
迅速洗淨了身子之後,寧洛漓又大膽地將裹胸的布條解下,擦了擦身子之後,再重新系上。
彷彿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在聽到她一層一層地裹著布條之時,鳳九君皺了皺眉頭,等到她完全穿好衣服之後,這才緩緩轉過身,目光不善地盯著她被綁得平坦的胸。
寧洛漓被他毫不掩飾的目光看得面色一紅,狠狠瞪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我回去了!”
“嗯!”心知已然無法阻攔她的決心,鳳九君也不再多言,畢竟她出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若是再繼續耽擱下去,對她極為不利。
“記住,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對於本王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你敢出任何差池!”說到這裡,鳳九君的眸中閃過凜冽殺氣,“本王定會讓寧家,雞犬不留,包括寧雲過!”
鳳九君清楚,寧家的任何人,對於寧洛漓來說,輕於鴻毛,沒有一絲威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