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殿下說笑了!”緩緩地,將自己的皓腕自鳳九君的手中掙出。
因擔心牽動她已然癒合了幾分的傷口,鳳九君也不堅持,松開手後,就這般凝視著她。
寧洛漓淡淡撇過頭,“我如今不過一介庶民,怎堪得起殿下籌謀。時辰不早了,告辭!”
言罷,不等鳳九君回答,她便急急離開。
看著她首次帶著幾分逃離般的狼狽離開,鳳九君幽若深淵的眸子緩緩地,綻開絕豔的光霞。
忽而,有聲音自靜怡的室內響起:“雲姨,再有兩日,您的女兒,就是我的王妃了……”
……
“還沒有回來嗎?”
祁太師府中,須發皆白的老太師神色有些倦意地坐在紅木雕花大椅之中,緩緩開口說道。
“是的,父親。”一旁祁明彥答道。
“失敗了!”祁太師抬了抬眼,看了一眼天際翻白的魚肚色,蒼老的眸中閃過一絲厲色,“看來,這昭王府,可不若表面看去的那般簡單啊!”
“前幾日,皇後才將自己的貼身護衛都送給了昭王府,加上那花莫妖也在昭王府,想來應該是他們出手了!”
“如此,大婚之日,決不可再有閃失!”
“是!”
兩日時間,一晃即過。
正如眾人所想的那般,因為時間關系,鳳九君的婚禮,並不是如何的豪華盛大。
已然沒有了孃家的寧洛漓,則是從鳳九君的一處別院出嫁。
看著那八抬大轎在嗩吶鑼鼓的擁簇之下,從自己的門前經過,寧府的人皆是齊齊黑了臉。
一個脫離了寧家的庶女而已,竟是轉眼就成了昭王妃。
這樣的一個事實,無疑是在痛抽寧家的臉。
“哼!不過是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罷了,徒有表面的風光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守活寡的下場!”老夫人將龍頭杖頓得砰砰作響,只要一想到這兩日,那些故意上門拜訪的老太們故意在自己面前提起此事,以暗諷她,她心中的怒氣便無法抑制。
“母親切勿動怒,若是氣壞了身子,反而遂了那些人的心思。”一旁的祁竹君又是端茶又是敲背的,總算讓得老夫人消停了下來。
“你說的對,若是我真氣出個好歹來,倒趁了那小孽畜的心,這個孽畜還真以為攀上了昭王,就可以在寧家面前耀武揚威了,誰人不知,昭王納妃,不過是為了遮掩他斷袖的醜聞罷了!這孽畜倒是好心計,明知自己嫁人無望了,便鑽了這麼一個空子。”老夫人冷哼一聲,只要一想到這幾日,自己的兒子因為寧洛漓脫離了寧家之事,而對她有了幾分嫌隙,她便暗恨那寧洛漓為何偏生就沒有死在那自刺的三刀之下。
“母親英明,不過是一個名義上的昭王妃罷了,等到咱們清婉成了澈世子妃,還不是想怎麼拿捏她都行。”祁竹君笑著說道。
“你說的對。”老夫人點了點頭,鳳九君雖為皇長孫,但卻是紈絝不堪,聲名狼藉,即便有著皇後的庇護,但儲君之位,顯然沒有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