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心懷惡意的想著，如果當初方雲手裡的那瓶硫酸真的潑到了姜如姒身上，即便姜如姒真的毀容了，以程亦凡的心性，他仍舊不會放棄她的！
這樣想著，戴麗娜發現自己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那就是程亦凡對姜如姒，是真的動了心動了情，而且還是堅定不移的。
哭夠了，戴麗娜將照片放回桌上，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照片突然就倒了，好在是倒在桌上沒有掉下去，不然相框外的那塊玻璃，一定是要跌碎的。
“程哥，你這是在告訴我，要我尊重亦凡的選擇嗎？”
不捨了再次撫摸著照片上那人的臉，好一會兒戴麗娜才小心的將照片放回去，還有點不放心的，將照片往裡面挪了挪。
程亦凡已經炒好了菜，正將飯菜往桌上端，戴麗娜去洗手間收拾了一下，出來後除了眼睛還有點腫，面上的神情已經恢複了。
“媽，你嘗嘗看還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程亦凡往戴麗娜的碗裡添了些菜，她嘗了一下，而後笑著點頭，“和你之前做的味道一樣，而且還更好吃了。”
“那你就多吃點，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常給你做的。”
他繼續往她的碗裡添菜，戴麗娜拿著筷子的手卻僵了一下，她抬頭看向程亦凡，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突然間，她發現自己竟然看不懂他了。
“媽，快吃呀！”
“亦凡，你是不是還在怨我，還是想著和她一起離開？”他剛才說的話，她總覺得有告別的意思，她又哪裡還吃得下！
“媽，還是先吃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也可以。”
“所以，你今晚要出去，不在家裡睡嗎？”戴麗娜更加慌了，他不僅要離開，而且連一天都不想在家裡呆了！
“你別多想，先吃飯吧！”
“我不吃！你都不打算要我這個媽了，那我吃不吃飯還有什麼區別，反正你不在了，我也沒了盼了，既然如此還不如給國家節約點糧食！”戴麗娜把碗筷一丟，坐在那裡不動了。
她都有一點動搖了，可他為什麼就一定要這樣逼她？
那個女人就真的那麼好，真的那麼重要，可以讓他連她這個媽媽都不顧了嗎？
程亦凡無奈的撫額：“媽，我沒說不要你，我是有點事情要去處理，我就算真的要離開，也絕對不會不辭而別的。
我是你看著長大的，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之前對於方雲，因著她爸爸的恩情，我尚且能那樣忍耐，更何況是你！”
“你真的沒想離開？”戴麗娜稍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確定的問著。
“暫時不會走的。”
“那就還是要走的，你的心裡就想著這件事情，就不能放棄這個念頭嗎？”戴麗娜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媽，先前說了那麼多，我以為你已經明白了的。你既然想要我再說一次，那我就順從你的意思再說一次，只是我希望，我說了以後你能吃飯，可以嗎？”程亦凡這才發覺，固執起來的人，不論多大的年紀，都像是小孩子一般，是需要人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