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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姒第二天一早就打算去找顏菲，只是從臥室出來就看見程亦凡坐在沙發上，當即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進來的？”
“過來兩個小時了，昨晚走的時候拿了鑰匙，想著你在睡覺就沒跟你說。”程亦凡捏了捏眉心，一臉疲憊的樣子。
“你沒有睡覺嗎，去房間裡休息下吧！”
看著他眼底的烏青，姜如姒不由有點心疼。
“我沒事，你不用去找顏菲了，她已經走了。”
姜如姒愣住了，當即面色就有點發白：“這麼快？”
“你不必難過，也不要多想，顏菲說了，她不後悔跟著東哥走，她說，在東哥身邊，他至少會逗她開心逗她笑，可留在這裡，她還是不會幸福。”
“都是因為我，她之前也這樣過的，可也沒有想過要離開。”姜如姒還是無法釋懷，感覺自己就像是逼著小姑娘上花轎一般。
“如姒，你看著我，你沒有做錯！”程亦凡抓住姜如姒的雙肩，一臉認真的看向她，希望她能想過來，放過自己。
“不，都是我的錯！”姜如姒搖頭，喃喃的說著。
“如果要說有錯，那也是我沒有將她留下來，如姒，你真要怪的話，那就怪我吧！我昨晚去找她了，可是她說要走，我連替你說一句挽留的話都沒說。”
他真的不想看到她自責的樣子。
“不，不怪你的，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她呢喃的說著，眼淚也流了下來。
看著她這樣子，程亦凡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給你留了話，說要我轉告給你，你要聽嗎？”
姜如姒猛地抬頭看向他。
她沒有說話，但是一雙眼睛看向程亦凡卻是瞬間充滿了光亮。
他心中嘆息一聲，摸上她的臉：“她說，她以後都不欠你的，她想和你繼續做朋友，和你一起過幸福的日子。”
她突然就出聲痛哭了起來。
“菲菲，我們是朋友，我們是朋友的！”
在她放棄了厲衾天之後，她是真的不恨她了，只是心頭總是有一根刺，如今，那根刺也早已融化在了她的身體裡，再也看不見摸不著。
程亦凡陪著姜如姒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她不哭了，勸說他去休息，他才放心的去了客房。
姜如姒調整了心態，窩在沙發上給厲衾天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如姒……”
聽那聲音，姜如姒不由皺眉，他似乎是喝醉了，而且，聲音嘈雜，還有唱歌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在酒吧，或者是ktv裡。
“你在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