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說看見程亦凡訂了墓碑，而且還看見你們在一起了。”他的話語裡充滿了無力感，他是孩子的父親，可是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程亦凡竟然知道，而且孩子的後事，顯然都是他幫著姜如姒一起操辦的。
這一點，讓厲衾天看到了在現在的姜如姒心中，他與程亦凡之間的差距。
“所以你就猜到了？”姜如姒狐疑的看向他，她可不覺得厲衾天會有這樣敏銳的心思。
“我請阿偉跟著程亦凡的。”厲衾天沒有隱瞞，告訴了姜如姒自己會知道這裡的原因。他側頭看向她，“你和程亦凡是真的在一起了嗎？”
不然為什麼她就這樣相信他？
姜如姒抬眸看向厲衾天，他臉上的痛楚，她看的請清楚楚，她心中雖然也有點悶悶的，但是並沒有心軟。
“我和他沒有在一起，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我可以嘗試一下。”
她只是想要厲衾天不要再執著以往的事情，希望他能珍惜身邊的人，可在話說出來之後，她自己都感覺自己的心有些慌亂，還有些甜蜜。
那句話，彷彿就是她心底深處的話一般。
“我該想到的，在學校的時候，他就喜歡你，只是礙著我的原因，一直沒有表露，可是我們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對你的感情，只是你自己不知道，還真以為他是把你當成好朋友。
我很好奇，你現在是怎麼知道他對你的感情的？他跟你表白了嗎？以我對他的瞭解，在他和方雲的事情沒有處理好之前，他絕對不會給你任何承諾的。”
不得不說，厲衾天是真的很瞭解程亦凡，正如程亦凡瞭解厲衾天一般。
兩個人在大學的時候開始，便是一對好朋友，哪怕後來關系疏遠，但對彼此的瞭解，還是記得很清楚。
“他是沒有和我表白，也沒有給我承諾，但我就是知道了他對我的感情。衾天，所有經歷過的事情，都是為了讓我們成長，我已經又往前邁出了一步，瞭解的事情也就自然多了，甚至於那些之前我對之遲鈍的，也會逐漸清楚敏感起來。”
正如程亦凡對她的感情。
有靳曉敏的打趣，有他看向她時複雜的眸光，有他對她無微不至的呵護，就算是對感情遲鈍的她，也會明白他對她的心意。
厲衾天苦笑一聲：“如果是之前，你是不屑和旁人解釋這麼多的。如姒，我是不是該慶幸，就算你再一次將我踢出局，我還能成為你的朋友？”
姜如姒皺眉，她沒有將他再一次踢出局，而且他被她踢出局之後，就壓根沒有再入局。
但考慮到他的感受，姜如姒沒有解釋。誤會就誤會了吧，反正結局也不會影響什麼。
“離婚的時候你就說過，希望以後還能做朋友。畢竟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認識了這麼多年，就算不再是夫妻，這麼多年的情分還是要顧及的。”
她淡笑著，姜遠山和喬虹還是喜歡他的，而且姜家和厲家合作多年，兩家的關系也不是這麼輕易就破裂的。
敵人，陌生人，朋友，這三者之間，還是後者會讓大家都好。
看著姜如姒臉上的笑容，厲衾天心中如針紮一般疼痛，他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姜如姒看見上面“顏菲”兩個字。
她記得，他之前存的備注是“菲菲”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