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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菲對厲衾天的依賴，讓他感到頭疼。
他清楚，若是顏菲留下來，明天他就很難找到和姜如姒獨處的機會。可是顏菲大著肚子求著他，這讓他無法拒絕。
不能給顏菲一份完整的愛情和家庭，這已經對她很不公平了，他真的不想再傷害她。只是，顏菲卻並不懂他，或者說，她懂他的意思，卻還是不想放棄那一絲希望。
面對一個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他做不到那麼殘忍。
“你要留下來也可以，但是，不要過問我的行蹤，我若是不在酒店，你就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出去亂走。”
看著她期待的眼神，看著她的小心翼翼，他還是妥協了。
“好，好，我答應你！”顏菲連忙應下，就怕他會後悔。
程亦凡大概都已經將明天的行程安排好了，這天晚上吃了晚飯，兩人並沒有在外面逗留，而是直接回了酒店。
一進房間，程亦凡便催促著姜如姒去洗澡，說是早點休息，以免明天精神不好。
只是習慣了晚睡，一早到了床上，姜如姒還是睡不著。
程亦凡去了洗手間，姜如姒坐在床上無所事事，就在這個時候，姜如姒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靳曉敏的電話。
“女王，這段時間和程大律師相處的怎麼樣？”電話那頭，靳曉敏帶著八卦的聲音傳來，含著打趣的意味。
“還能怎麼樣，我們是好朋友，也就是朋友之間的相處啊！”
姜如姒無視她話語中的曖昧，申明著兩人的關系。心中卻是莫名一動，眉角上挑，心情突然更好了。
“得了吧，你就別裝了，再繼續裝下去就沒意思了。這段時間他應該可勁了對你好吧，別說你看不出來。知道你情商低，但是現在你就算是個傻子，也該感覺到了。”
靳曉敏冷哧一聲，她喜歡程亦凡，喜歡了那麼久，她自然是知道他的好的，也更因為如此，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姜如姒能和他在一起。
“你別忘了，他有未婚妻。”就算他想解除婚約，這也只是他單方的意見。而且，他若是因為她而解除婚姻，她更加不會和他在一起。
“那又如何，他們之間沒有愛情。而且，我聽他說，他已經提出瞭解除婚姻！”
“那解除了嗎？女方同意嗎？就算同意了，我就能和他在一起嗎？這樣子，我和小三有區別嗎？”
姜如姒快速問著，她的問題，一個個都是一針見血。
靳曉敏很想反駁，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小三，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一個敏感的話題。
兩人又說了幾句，末了，靳曉敏打趣她：“明天就是你生日了，知道你不過生日，但還是提前和你說聲生日快樂，我想明天這個好機會，程大律師也不會放棄的。”
結束通話電話，姜如姒正想要關燈睡覺，便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
她心中一個咯噔，緩緩抬頭，便看見程亦凡穿著睡衣，站在門口。他看著她，眸光幽暗深沉。
剛才，她和靳曉敏的對話，他聽見了嗎？
她張了張最，下意識的想要解釋，但又轉念一想，她該解釋什麼，她又為什麼要解釋，這一猶豫，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