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流産？
姜如姒的指甲掐進了手心。
原來，還是之前做的孽麼？
“那以後呢？”她該難過的，只是，程亦凡卻聽到她平靜了問出了這個問題。
“夫人這次坐好月子，日後注意休息，再喝中藥調理身體，以後懷上的時候多臥床，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醫生走後，姜如姒便側身躺著，視線一直看向窗外，什麼話也沒有說，看著姜如姒這樣，程亦凡覺得自己的心很疼。
習慣性流産，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或許比不孕不育更加痛苦嗎？
不孕不育，那是一開始就沒有希望，而懷上之後，習慣性流産保不住，有了希望得到的卻是失望，這該是多痛苦的事情？
“如姒……”他想要安慰她，卻是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話語。她是那樣驕傲的人，也不希望別人同情她，她會覺得，那是憐憫。
“他有來嗎？”她突然出聲。
沒有說名字，但是程亦凡卻是一下子就猜到了，除了厲衾天，那個“他”不會是別人。
“你都這樣子了，還想著他幹嘛！好好休息！”心中莫名的竄上一股火氣，那個男人對她這樣不好，她還這樣念著他！
值得嗎？
不值！
不僅他知道，靳曉敏也知道！可是，他們還是隻能看著她飛蛾撲火，然後說著祝福的話語，祈求上蒼真的能讓她幸福。
可是……
“他沒來是嗎？”沒有理會程亦凡的火氣，她又問了一句。
“是！他沒來！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流産了，我給他打了電話，也沒有人接！”程亦凡更加火了，只是看見她單薄的背影，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在揹著他哭泣，他就一腔怒火發洩不出來了，只能沒好氣的答著她。
“他現在一定是還陪在顏菲身邊吧！”姜如姒自嘲一笑，早該知道的，他們的婚姻，從顏菲回來的那時候起，就已經註定的結局。
“還？你知道他和顏菲在一起，那你還期待什麼？你傻嗎？”程亦凡瞪著她的背影，真的是恨鐵不成鋼，難怪，每次靳曉敏都是一副提都不想提她和厲衾天的事的樣子，靳曉敏也是早就看透了她！
“是，我是傻！程亦凡，你看我笑話看夠了吧！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你就總是捉弄我，每次我找不到厲衾天你就笑話我，你就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
姜如姒突然轉身，朝著程亦凡一通亂吼。
這個男人怎麼這樣沒有肚量，她現在正難過呢，他還這樣刺激她！
她是知道厲衾天和顏菲在一起，可是她能怎麼樣？她總不能時時刻刻跟在厲衾天身邊提防他吧！
她愛了他這麼多年，總不能就因為他和舊情人見了幾次面，就和他離婚吧！而且，她愛了他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如願成了厲太太，她怎麼會甘心就這樣將厲太太的位置讓出來！
心中的難過和委屈，碰撞到一起，她的眼淚就流了出來，無聲的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