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不知道？
莫名的，心中就有點酸味，只是在喝了一口後，整張臉，都變成了苦瓜臉。
看著厲衾天的表情，程亦凡依舊是淡淡的神情：“自從你們結婚後，如姒就喜歡上了這種咖啡，尤其是每年的七月初九，她都要喝上好幾杯。你是不是覺得很苦？可是如姒喝了，卻是察覺不到苦。”
“你想說什麼？別忘了，如姒是我的老婆！”
程亦凡提起姜如姒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很是溫柔，這讓厲衾天看了很是不爽，當即質問程亦凡。
“你還記得她是你老婆！那你和顏菲之間都發生了什麼！”程亦凡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厲衾天的領帶，湊近厲衾天，沉聲質問著。
被問及顏菲，厲衾天心中一陣發虛，但是，他不想在程亦凡面前服軟，當即甩開程亦凡的手：“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關系！”
“是嘛！那你看看這些！”程亦凡將列印出來的照片攤出來，看著那些照片，厲衾天一陣心驚，連忙收了起來，一臉厲色：“你找人跟蹤我！程亦凡，為了姜如姒，你還真的無所不用其極，別忘了，姜如姒是我的老婆！”
“我從來沒有忘記她是你老婆，是你自己忘記了。如姒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騙。厲衾天，我今天找的是你，而不是如姒，你就該知道，我還念及著我們之前的情誼，希望，你做出個正確的選擇，不然……”
程亦凡原本淡淡的神情，在這一刻也變得嚴厲起來。
他看到照片的事情就已經很憤怒了，若是被姜如姒知道，她那樣愛他，她該多難過啊！
“你威脅我？程亦凡，你既然把如姒當朋友，就該知道她如果看到這這些照片會有多難過，所以，閉好你的嘴，我們夫妻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
程亦凡起身，神情淡漠的看著他：“不要再讓我知道有下一次。如姒喜歡喝的咖啡，你好好嘗一嘗，體驗一下，結婚後，她的生活滋味！”
生活滋味？
苦嗎？因為他不愛她？
厲衾天不以為意，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而且，不只她一個人苦，他也苦啊！他走進了一段婚姻，失去了心愛的女人，還接連失去了兩個孩子。
孩子，是了，剛程亦凡說的是七月初九，可不就是他和姜如姒的孩子，流掉的哪一天嗎？
厲衾天覺得很諷刺，他因為姜如姒肚裡的孩子而妥協，放棄了顏菲和她的孩子，可是，就在他和姜如姒結婚後的第二天，他們的孩子就沒了。
他當時大笑，這就是上天給姜如姒的報應！
誰叫她狠心拆散了他和顏菲的！
可是，為什麼他心裡會有一絲絲的心疼，好像還是為了那個讓他失去愛情的女人？
窗外，程亦凡看著陷入沉思中的厲衾天，不由握緊了雙手。
厲衾天，希望你真的能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他很想看到之前那個姜如姒，大方自信，帶著狡黠可愛的笑，有點嬌蠻，有點任性，隨心所欲不做作。
拿出手機，他給微信裡的那人發了條語音：“底片全部刪了吧！”
如姒還愛著他，那他便再給他一次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