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女兒恨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在那種危險的地方待著啊!
“父親,她差點兒被洪水淹死啊!”
覃繼業鼓起勇氣,可下一秒,覃昌一句話就將他的勇氣戳破了。
“你這麼大聲做什麼?老子沒耳聾。”
看著重新低頭不語的父親,覃寧謐眼底閃過幾縷失望。
這就是她和大姐的好父親,做惡人做不徹底,做好人又沒那個勇氣,不上不下的懦弱無能,卻又讓她和大姐對那個家一直有一點點感情,無法徹底割捨。
不,大姐已經割捨了。
“那個縣令與覃家無親無故,覃家不會做無本買賣,三娘,日後你不要將精力放在無關之人身上了,你該多看看那位。”
覃昌向上指了指,覃寧謐瞭然點頭,可隨後她就有些尷尬地問道:“祖父,那位好像不喜女子吧?”
覃寧謐下意識就想到了聯姻,覃家經常用這個法子。
如果座上是男子,她肯定無法入朝為官,那去努力一二,做個宮妃,也不是不行。
反正嫁給誰不是嫁,嫁給官員,一輩子都只是誰家的夫人,一眼就望到頭了。
要是當上娘娘,甚至是皇後,就能手握大權,熬個十幾年,藉助孩子照樣能接觸朝政。
不過那些都是假設,她現在能入朝為官,才不要入後宮!
而且那位是女子,看樣子也不像是喜愛女子的人,她再怎麼看,也不可能被收入後宮。
覃昌被覃寧謐一句話說的語塞了半晌。
他深吸口氣,強壓住湧上心頭的無語,說道:“顏家那位六娘子能做的事,你怎麼不能做?只要你入了那位的眼,咱們家中不是還有許多人才樣貌皆是一等的兄弟嗎?”
覃寧謐當即臉上一黑,怒道:“祖父,這不妥吧?”
聽起來,她就像是個老鴇。
“都是未婚的年輕人,若是能成就一段姻緣,有什麼不好?也就是現在那位尚在孝中,等那位出了孝,你且看有多少人,願意入她後宅!”
和皇帝當初還不一樣,現在那位是實權太子,都不必等到登基,只要將家中兒郎送過去,得了那位的青睞,立馬就能得到好處。
誰不想要好處呢?
覃寧謐年紀不大,人也沒成親,對這種事情說不出的尷尬,她說道:“您也說了,她尚在孝中,怎麼能做這種事……”
“說是孝中,實則都快要一年了,若是那位鬆口登基,她不必守孝如此久。你自己說,你的兄弟們能不能打動那位的心?”
覃寧謐瞬間想起了自己那幾個俊美的堂兄弟,關鍵是其中還有一對是雙胞胎,長相一致,別有風味。
覃寧謐腦子裡剛出現這個詞,就被她瞬間打消掉了。
她怎麼能在這兒對堂兄弟們品頭論足!太失禮了!
“祖父,那位估計都不認識三娘是誰,現在說其他還為時尚早,日後再說吧。”
覃寧謐果斷選擇錯過這個話題。
覃昌卻猶不死心,他現在很沒有安全感,總覺得下一刻被滅門的世家,可能就是覃家。
覃家的人都做過什麼事,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三娘,覃家與顏家,可是有著血海深仇的,此次去處理滅門一地縣令貪汙之事,那位特意讓顏六跟著一起,可見顏六是簡在帝心,有朝一日,顏家人登上高峰,第一個死的就是咱們覃家,你可別心軟。”
覃寧謐聞言,不禁問道:“祖父,覃家和顏家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這些年來,咱們兩家不是相處得一直很好嗎?”
覃昌不語,只是一味叮囑覃寧謐,必須想辦法將顏士玉給踩下去。
絕對不能讓顏家淩駕於覃家之上。
覃寧謐最後被覃昌藏著掖著的態度氣著了,幹脆破罐子破摔,來了一句“那幹脆把哪位弟弟贅給顏家算了,顏士玉還沒成親,她或許會被美色迷惑,與咱們覃家重歸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