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公主則是前段時間打馬球摔了腿,還在宮中養傷,所以兩位殿下沒來太學。
十四殿下緣何也沒來?
顏士玉問過太學裡的幾個學子,那些學子均支支吾吾,言語不詳,只推說是十四殿下自己不願來太學。
問得多了,那些學子便說是皇家之事,為人臣子者不好置喙。
顏士玉想到這兒,目光看向坐在學堂之中,兩位金尊玉貴的人物。
十公主與十一皇子長相相似,二人乃是雙胎,此刻如出一轍的兩雙杏眼,帶著同樣的不屑與厭惡,看著門口的人。
“臣見過十四殿下,殿下今日既然來了,便請入座聽課吧。”
夫子滿臉木然之色,好似沒有聽見十四殿下剛剛的嘲諷,也不在乎前段時間十四殿下沒來學堂之事。
他能怎麼辦?他就是個普通的臣子,在官場上被打壓,才被安排到太學任課,真正有前途有學識的人,早被安排到國子監去了。
太學的學子,盡是惹不起的人物,他們不學無術,沒有人能管得了。
這些學子在家裡素來是裝乖賣巧的行家,告家長都沒用,況且如果他們真有出息,肯定選擇去國子監,或在家請夫子教導,哪兒會被扔到太學裡來。
李暮歌還沒說話,十公主和十一皇子先起身了。
“一個痴傻愚笨之人,怎能入太學學堂聽課?”
“皇妹今日可真是威風,入門便嘲諷夫子,在宮中躲了幾日,便忘了尊師重道四字怎麼寫了嗎?”
這副姿態可真是熟悉,跟現代時李暮歌遇見的,學校裡欺負她的人一模一樣。
李暮歌深吸口氣,做出被氣得說不出話的模樣,轉身又要走。
她清楚這一類人的秉性,他們才剛升起捉弄人的想法,不會善罷甘休,就此放過她這個“柔弱可期”的物件。
果然,見她要走,兩人對視一眼,帶著幾個跟班就跟上來了,這下誰都上不了課了。
太學剩下的學生想跟出去看熱鬧,夫子誰都管不了,幹脆接著照著課本念聖賢語,顏士玉看看上頭無動於衷的夫子,再看看底下躍躍欲試的學子,一咬牙,起身跟了出去。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放任不管會出大事。
李暮歌繼續往前走,太學環境很好,綠樹青蔥,還有人工湖與各類山石佈景。
李暮歌開始物色一個地方,她看中了湖邊。
高大的垂柳正好遮擋太陽,旁邊便是一處涼亭,亭內無人,李暮歌一路進去,走在欄杆邊,低頭看著底下的綠水,水波蕩漾開來,有魚兒在其中嬉戲。
“好啊,你長本事了,現在不老老實實縮著脖子等死,學會跑了!”
十公主昂首挺胸邁入亭中,李暮歌走得太快,她為了追李暮歌,不自覺跑了幾步,與後頭人拉開了距離。
白芍上前,一臉焦急地想說什麼,被十公主與十一皇子的宮人捂嘴壓住,根本發不出聲音。
十公主比較胖,身為女子,在這個年歲,她要比她弟弟強壯一些。
十一皇子最近長高了些,身上沒什麼肉,穿上衣服後,被風一吹像是竹竿掛衣服。
李暮歌視線最終落在了十一皇子身上,她走到十一皇子跟前,十一皇子不解地瞪著她,正要開口與姐姐一樣,奚落李暮歌,誰知李暮歌深吸口氣,隨後伸手拽住他的手,直接往後一倒。
兩道身形越過欄杆,墜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