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什麼,你抱吧。”孟之瞬間變慫。
得了允許的葉衛昌變本加厲得蹭了蹭孟之的脖子,鼻尖在孟之的耳朵後面的那顆紅痣留戀了片刻,還是剋制了心底的沖動沒有舔舐上去。
溫熱的氣息打在脖子和耳朵上,腹部的力道漸漸收緊。
察覺到葉衛昌的心情不佳,孟之頓時沒了睏意。在孟之看來,他們兩人現在是相依為命的苦難夫妻,正是要有難同當的時候。
“你……想家了?”
不過孟之猜錯了葉衛昌心情低落的緣由,一副不諳情事的模樣,讓人更想……。葉衛昌動作一頓,眼神回歸清明,還是將從心底蔓延至身體的需求和渴望壓了下去。
“營中糧倉被人燒了。”葉衛昌的話清晰地傳入了孟之的耳中,雖未宣告是哪個營,孟之卻知道,是錦國的軍營。
她就知道卑鄙的豐國人不會只為了一個女人白造訪一趟。她沒高估自己卻高估了豐國人的風骨。
孟之的身體緊繃,她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把燕澤給捅個對穿。
孟之的語氣難掩責備:“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孟之回想起來到這裡之後確實沒閑下來過便頓時熄了火。
“抱歉,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沒事。”察覺到葉衛昌手上的力道鬆了鬆,搞得孟之心裡更不得勁了。總不能抓著他的手讓他再抱緊一些吧。
孟之壓低了聲音:“你可知道,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葉衛昌心領神會:“你是想……”
孟之離開後,燕澤自己在營帳中發了好大一通火。他把剛才那個管事的侍女叫了進來,先是坐在椅子上死死盯著她,待她快被好奇、期待和畏懼折磨瘋了的時候,燕澤幹脆利落地抽出身後的劍丟在了管事侍女的面前。
殊不知,方才她用來幻想和僥幸的那段時間就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你自己了斷吧。”
之後任侍女怎麼哀求和請罪都不管用了。要是燕澤親自動手,自己估計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
在她拿起劍閉上眼準備給自己一個痛快時,燕澤又打斷了她。
侍女心中泛起一絲期待,激動地涕泗縱橫。
“二殿下,奴婢知錯了,奴婢今後一定會好好服侍殿下的,請殿下大發慈悲,饒奴婢一命吧!”
她自知有幾分姿色,雖算不上是國色天香,但與時念聽相比可是綽綽有餘。於是她用膝蓋跪蹭到燕澤的身邊,用手去攀燕澤的腿,見燕澤沒有什麼反應,她更是大膽地伸出手往敏感處去探。可是這些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燕澤毫不留情地將她一腳踢開。
她不死心繼續去勾引,可下一刻,聽到燕澤的話後她更是渾身發冷。
“出去了結,別髒了我的毯子。”
男人俊朗迷人的面上僅剩下對自己的嫌惡和冷漠,從小就不會看眼色卻憑運氣和皮囊爬到這般地位的她終於成長了。不過她的晉升路連帶著性命也只能止步於此了。
子時三刻,黑色夜空中濺起滾燙的熱血,留下一道優美的拋物線。一個女人用自己的生命為當值的、巡邏的豐國士兵們提供了提神醒腦的警示以及茶餘飯後的談資。
孟之一早就被人給叫了起來。葉衛昌已經洗漱好了,他穿戴整齊安靜地坐在書桌前看著書—書是他花錢託外面的守衛找來的,要是讓燕澤知道估計會直接收走。葉衛昌現在也只能在帳子裡看書,方才他試過了,拿多少錢出來守衛都不肯讓他出帳,估計是燕澤的命令。
孟之還未來得及用早膳,昆陽就派人過來請孟她過去用早膳。孟之雖然不知道昆陽又要搞什麼么蛾子,但還是欣然赴約。
昆陽的大帳跟燕澤比差點意思,陳設顏色都是暗黑色調的不說,帳內的氣味還臭臭的。孟之壓下心頭的惡心跟昆陽打了聲招呼,然後在昆陽準備的一桌子飯菜前坐下了。
昆陽見孟之自然的跟在自己家中一樣,正想生氣,卻想到什麼轉眼就對孟之眉開眼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