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澤也很驚訝,但是他就是篤定,此時身旁的這個人是他的師尊,而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將軍府大小姐。
思索再三,孟之狠了狠心:“你叫誰?又是你那個心上人?”
她不能認,若是認了那麼前些日子兩人晚上的相擁又算什麼?更何況,她還有事情沒有想通,雖然已經有了進展,但是她現在還不能現身。
見燕澤沒有反應,孟之趁熱打鐵,繼續道:“你既然那麼鐘意你那個什麼師尊,你就去找她啊,我又沒不讓你去。不對,你得先把我送到彩南再走,我們都已經說好了的。”
黑暗之中,燕澤微微側了一下頭,看著孟之的眼睛。而孟之早有準備,在感覺到燕澤動作的時候她已經閉上了眼睛,裝作睏倦模樣。
孟之伸出手拍了拍身邊的床褥,拖著強調咕噥說:“你發癔症了?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燕澤眼底泛起疑惑。
他師尊哪有這般懶散隨便的形態?
燕澤掀開被子在孟之身邊躺下。孟之硬著頭皮靠近他手腳並用將燕澤一把抱住了。
孟之發現燕澤真的很大一隻,她要是將腿搭在燕澤的腿上,那麼她的腳就要一直懸在半空很不舒服,於是她退而求其次將腿擠進燕澤兩條腿之間,手摟著燕澤的腰,最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將頭枕在燕澤的胸膛。
燕澤全身上下的肌肉緊繃收縮,就連呼吸都慢了下來。
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是師尊?他的師尊一直是威嚴高高在上的!怎會這樣……
孟之現在這副模樣他不禁懷疑王月香遇害那晚的那個踏月之人到底是誰?
理智不停在腦海中敲打燕澤,讓他現在立刻馬上把身上這個一點也不安分守己的女人給推走,可是他發現自己渾身僵住了,他根本抬不起胳膊。
他想開口叫人,才發現自己喉頭發緊,根本發不出聲音。
好在燕澤自己就心跳如擂鼓,沒有注意到本該熟睡的孟之心跳也是一樣的劇烈。演戲演真,孟之的臉又蹭了蹭燕澤,手摟地更緊了。
被被子捂了一會,燕澤的體溫開始升高,孟之的手心開始出汗。
燕澤內心掙紮間聞到了一種奇異的味道。隨即他心頭一沉,方才的糾結也煙消雲散了。
“醒醒。”燕澤抬起手碰了碰孟之的胳膊,見叫不醒人。
孟之裝作不耐煩抬手去拍燕澤的手,誰知剛要放下的手被燕澤一把握住了。
她還在裝睡,自然能不有什麼劇烈的反應。
燕澤握著孟之的右手。孟之的手指修長而又纖細,面板細膩又光滑。燕澤仔細端詳了片刻然後將其放在自己鼻前聞了聞,聞到了方才的那股味道。而孟之指尖的味道相較手掌要更為濃烈些。
孟之心裡發慌,因為自己方才在掐張穀雨脖子的時候一時情急抓傷了他,指甲縫裡估計還留有張穀雨的血。
孟之神經過於緊繃,手指不小心抽動了一下,碰到了燕澤的鼻子和嘴唇。
她暗中咬緊了唇。
燕澤正聞得出神,被孟之的觸碰拉回了思緒。
煩悶、不爽湧上心頭,還有心底那些可怕的想法。
他早該注意到的,在自己回來之前,屋裡還來過一個名叫張穀雨的男人。
自從上次他出招傷了張穀雨之後,他就在張穀雨的血液裡留下了獨特的味道,今後他一靠近孟之自己都能知道。
她為何一直不告訴自己?他們兩個做了什麼?
他看著孟之的睡顏,不敢往下想。但他忍不住不去想,心下一橫,想就此壓上去狠狠發洩一通。
可最終他也只是欺身而上,一口咬上了孟之的耳朵。
“你不該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