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聽完看向自己的雙腿冷笑一聲:“我這副樣子能怎麼轉?”
春華這才想起什麼似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您瞧我這記性。”
春華起身到門口將放在門外的輪椅給推了進來:“幽桐姑娘,您瞧這是什麼?”
孟之看到這個輪椅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咱們王爺早就叫人去準備了。”春華將輪椅推到孟之的床邊。
“早就準備好了?”孟之皺起,合著這人早就安了把自己毒瘸的心思?那還真是惡毒啊。
“是啊幽桐姑娘,我還從來沒見過王爺如此周到細心呢。”秋實也笑道,“我還沒見過王爺對哪位姑娘這麼上心,還親自給配藥的。”
“因為這毒也是你們王爺親自下的,當然只有他能配解藥啊。”孟之拍了拍秋實的手。
“王爺他……可能本意不是這樣的。”春華看著孟之有些不好意思。
孟之不想反駁春華,只好閉口不語。
反正晏簫在她這裡沒留下什麼好印象,孟之低下頭扣著自己的手。
“咦,春華姐姐,我怎麼瞧著幽桐姑娘這個樣子跟咱們太妃娘娘有幾分相像呢?”秋實看著孟之。
“嗯……你別說,是有幾分咱們娘娘當年的神韻,怪不得幽桐姑娘先前給王爺跳《折枝舞》後還能安然無恙的。”
孟之抬起頭發現春華、秋實兩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瞧,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跟靜太妃娘娘?”
“……嗯。”春華有些不確定孟之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聲音弱弱的。
“怎麼會呢,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孟之有些不太喜歡春華和秋實的說法,被她們這樣一說回想起自己先前給晏簫跳靜太妃的舞時莫名的就有種“菀菀類卿”的感覺。
若真是因為自己跟靜太妃在某些時候有些相似才被晏簫關注到然後如此“特殊”的對待,那自己也太冤了,不如直接毒死她算了。
“春華,王爺跟靜太妃娘娘感情怎麼樣?”
孟之想起來前些日子看的靜太妃寫的「婉晴錄」,上面記載了靜太妃從入宮做舞女到去世之前的很多事情,大的小的、喜的悲的都有。
裡面的內容看著是沒有任何問題,現在想來裡面問題可大著呢。
「婉晴錄」洋洋灑灑幾十甚至上百頁,雖說靜太妃入宮為妃之後的部分佔比本就不多,可這僅有的一些內容裡提了養花種草,提了美食烹飪卻隻字沒有提到過晏簫。
不對,有一句提到了晏簫。孟之閉上眼睛細想。
“十八頑劣愚鈍,本宮失望至極。”
春華和秋實聽到孟之的問題,也都沉默不語。
看來這母子倆的關系也不怎麼樣。
可是人的愛恨本來就是很複雜的東西,於晏簫而言,靜太妃或許真是那獨一無二的存在,或許是一根直入心髒的刺又或許是一抹別樣的柔軟。
所以孟之可不敢不要命的把自己跟靜太妃扯上關系。
“誒呦,我怎麼覺著有些冷呢?”孟之看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開始緩解氣氛。
“姑娘你只穿了件寢衣再加上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當然會冷了,快蓋上被子。”春華扯起一旁的被子披在孟之的身上。
經過春華一提醒,孟之這才反應過來在下午的時候自己本來要穿外衣來著,沒想到被晏簫一個打岔直接給忘記了,關鍵是這件寢衣寬大得很,特別是領口處開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