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聽了知秋的話,這才看著翠平說道:
“翠平聽到了,今天我是按家法行事,想你也沒話說,來啊!”
翠平一聽要掌嘴,想起冰心玉心那腫得象豬頭的臉,剛剛知秋沒說掌嘴多少,應該是故意的,這二奶奶還不得可勁打,真被打成那樣,就算二爺、大太太事後替她出了氣,罰了二奶奶,但二爺也未必會再進她的屋。誰願意每天對著一個豬頭?
想到這,翠平有些怕了,回頭向門口望去,想幹脆趁二奶奶不注意先逃去出再說,有二爺在上房,總能護著她些,但一回頭卻見兩扇門關得嚴嚴實實,知春立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她。
瞥見知春胸有成竹的笑容。翠平一驚,不會是外面上鎖了吧,聽說二奶奶可專喜歡幹這事,一念致此,心裡終於知道怕了,這才想起給二奶奶磕頭。
知秋她們怎麼這麼懶,一屋子的丫鬟,也不知道掃掃地,這麼多石頭,一個頭磕下去,咯得她額頭生疼。這才發現,按在地上的雙手竟已被咯出了血絲,這石頭有些太尖了吧,二奶奶天天踩在上面也不咯腳?
怕咯壞額頭,破了相就不好了,這頭是不敢嗑了,翠平再顧不上其他,忙把二爺搬了出來,心道,她畢竟是二爺的心尖,就不信二奶奶一點不怕二爺!
“婢妾錯了,求二奶奶看在婢妾是初犯,中午還要伺候二爺的份上,饒了婢妾,二奶奶真掌了婢妾的嘴,讓二爺看到就不好了”
只見二奶奶聽了這話,輕啟朱唇,一字一頓地說道:
“翠平的意思是,因為二爺看著你好看,就不講規距了?這可真得去老太君那說道說道。”
二奶奶一句話,我今天打完了你,就去找老太君護著,看二爺能把我怎麼樣。
翠平一聽這話,是真怕了,看來二爺在東廂房裡是不管用的,上次二奶奶打了冰心玉心,就是老太君護著,最後啥事都沒有了,她才被收了通房,面子絕不比冰心玉心大,何況上次冰心玉心還是大太太派去的,她這次可是自作主張的。
忙把雙手墊在前面,翠平又磕起了頭,手破了總好過額頭破了,不磕頭非捱打不可。
“婢妾錯了,婢妾甘願受罰,只是求二奶奶念在婢妾是初犯。千萬別掌嘴,給婢妾留些臉面,婢妾謝二奶奶的大恩!”
夢溪聽了這話,想了想說道:
“念你是初犯,又是大太太調教出來的,就這麼打回去學禮儀,倒是打了大太太臉,傷了你的臉面,二爺也會心疼,罷了,這次就免了掌嘴和學禮儀,但不罰又怕你不長記性,越發沒規距,就罰你在這跪上兩個時辰,你可願意?”
翠平終於明白,這位二奶奶哪象傳說的那樣,小綿羊一隻,整一個睚眥必報的主,小人一個,前天才罰了跪,也是兩個時辰,今在就找回來了。
雖然雙膝被地上的石子咯得生疼,這樣跪上兩個時辰怕是難熬,但臉面總比膝蓋重要,膝蓋破了,總好過被打成豬頭,不能伺候二爺。哪裡敢說不願意。
翠平忙謝了二奶奶,老老實實地跪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