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蒔川也只能默默將我送回了家中,直到深夜我才能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但是我的夢境中全然都是那些令我恐懼的畫面。
第二天一早,蒔川便決定帶我一起去看看文珊,畢竟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總是要處理好的,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外界的人也會對我說三道四。
盡管蒔川已經對很多人解釋,這件事情與我無關了,可是總歸還是有這樣幾個人依舊還在說些奇怪的話,讓我們都不開心。
我很不想去看文珊,可是看在蒔川的面子上也只能去做個樣子。
蒔川在去的路上,最後一次問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她故意的?”
也許是因為蒔川設想了很多種可能吧,在他的概念裡,我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可是文珊就不一定了。
我很慶幸,蒔川在面對這樣的問題時,總是能義無反顧地相信我,只不過現在他的問題我卻沒有辦法回答。
“這件事情我跟你說過了,你不要再問了,總之她是不是故意的現在再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不管怎麼樣,此時只要她沒事,那麼外界的人也說不了多久的。”
我已經做好的背黑鍋的準備,若是不讓文珊滿意,恐怕她還會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起碼現在她所做的事情都已經達成了她想要的結果。
蒔川不再說話,他大約也是理解我的,直到我們來到了醫院,只是此刻醫院還有三三兩兩的幾個報社記者。
文珊是文氏集團的千金,所以受到報社的重視,昨天晚上的宴會也是受到媒體的關注的,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們自然是要湊這個熱鬧的。
蒔川見到這些記者連忙就幫我打了個掩護,他將我拉到了身後,原本想從記者背後走過的,但是沒有想到這些個記者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我們。
我看著這些記者,心中有些無奈,但是臉上卻不得不用最淡定的樣子面對著他們,也不知道他們之後會去寫些什麼樣的言論來讓我難堪。
蒔川在前面與這些記者周旋著,而我此時正在他的身後受到著蒔川的庇護,畢竟眼前的場景是我沒有辦法解決的。
一直糾纏了很長時間,蒔川才將他們打發了,這些記者也真夠難纏的,不知道蒔川費了多少心機。
直到他們徹底離開之後,我才又跟著蒔川去了病房裡。
我很怕再去面對文珊,但是礙於蒔川的面子,我不得不去,況且文珊現在的狀況在外界看來是與我有著莫大的關系的。
病房門口,蒔川對我說道:“這件事情既然不關你的事,你就用不著忐忑,總之只是去看看她罷了。”
蒔川的話讓我很安心,文珊千算萬算,大約也算不到蒔川與我之間的情誼,我們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又怎麼會被她這些小小的伎倆給拆散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便走進了病房。
此時的文珊身上已經滿是繃帶了,這些白色的繃帶上面還留著一些鮮血。
我想此時此景,就算是再想找她算賬也說不出口了,蒔川心中雖然懷疑,但是依舊還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
我們都知道,不管怎麼樣,文珊都是一個傷者。
見到我們過來,文珊憔悴的面容上浮現出了一絲笑顏,“你們來了?”
文珊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傷成這樣的病人,看見我們過來還是一副十分驚喜的樣子。
她先是著急地問我道:“對了季小姐,昨晚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我們也就拉扯了一下,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定對你的影響很大吧?”
她此時還是一副無辜小白兔的樣子,讓人不得不心生憐憫,但是我知道一切都只是她的表象罷了。
不管怎麼樣,文珊還是文珊,她永遠不會改變。
這樣的話倒是將她的罪過撇得一幹二淨。
而我此時又能說些什麼,只能對她淡淡一笑,解釋道:“沒事的,這些都不重要,你現在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這是違心的話,但是她依舊還是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對我說道:“我能有什麼事,現在都已經好多了,只是傷口有一點疼,你不怪我,我就放心了。”
說著還看了看滲出血跡的傷口,緊接著又看了看蒔川。
蒔川此時在一旁十分尷尬,他望著文珊此時的樣子,又道:“你沒事就好,不要亂動,當心將傷口扯開。”
“楚總,這件事情還是要多謝你了,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第一個將我抱起來送上救護車的人,真是太感謝你了。”
文珊現在說話的語氣別提多曖昧了,如果不是我在場的話,也許她下一秒鐘就能說出什麼以身相許的話來。
總之在這樣一間病房裡,我們三個的氣氛顯得格外讓人覺得難受。
緊接著文珊又道:“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一個人的事情好像連累到你們了,實在是讓我心生愧疚,請接受我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