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頭埋在他懷裡,我哽咽道:“對不起……我可能要辜負……辜負所有人的期望,楚氏就要毀在我手裡了。”
jerry將我拉出來,目光堅定的直視我,“你在胡說什麼?難道你就這樣放棄了?”
“不然呢?”我目光渙散的看著他,心生幻滅,“所有的錢都找不回來,新開發的地也拿不到,即使我拿著一筆還能給予楚氏一絲希望的錢,也無濟於事。”
“這不是你!”jerry抓著我的肩,言語堅定,“你是那個打不死的季涼茴,不是這樣隨隨便便就能被打垮的,事情還沒有到最後一步就不算結束。”
我悲慼的看著他,所有的信心再也找不回來,“硬撐有什麼用,親眼看到最後一步才是最殘忍的事情,現在我的一想到楚氏就會這樣破産,我就害怕得渾身發抖。”
“渾身發抖……”jerry重複著我的話,摸了摸我的衣服,發現濕透了,著急的問我,“你怎麼了?衣服怎麼都是濕的?”
“沒什麼,淋了一點雨而已。”我推著他的手,說出來的話不痛不癢。
“這樣怎麼行,得趕緊回去把衣服換了,不然該感冒了,再怎麼樣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急切的jerry一邊說著,一邊將我拉上了樓。
回到家的時候,幹媽和雲錦在家裡等著,還做了一大堆的菜。
見我們回來,她們高興的沖到我面前,卻發現我面色難看,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
雲錦問,“這是怎麼回事?”
“先讓她洗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我們再說吧。”jerry將我的手交給了雲錦,囑咐道:“麻煩你照顧她了。”
雲錦重重的點頭,將我帶進了浴室。
此刻的我變得如同僵屍一般沒有了靈魂,呆滯的看著雲錦幫我洗澡換衣服。
估計是這樣的我嚇壞了她,一邊給我穿衣服,一邊小聲的抽泣。
我看著她難過的樣子,終於開了口,輕聲問,“傻瓜,你哭什麼。”
見我說話,雲錦連忙將臉上的淚水擦掉,倔強說自己並沒有哭。
我也沒接著說話,只是看著房間的角落一直發呆,爾後,雲錦給我換好了衣服,卻蹲在我跟前,握著我的雙手懇求著,“我不求你能怎麼樣,但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當初楚蒔川離開時一樣,我不想看到你那麼痛苦,所以有什麼事情不要憋在心裡好不好。”
我長籲道:“雲錦,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沒有!”她篤定的回答,眼神裡的堅定像是天空明亮的星星,“你做得很好,你比很多男人做得還要出色,這一次只怪有小人作祟,不然你怎麼可能會這樣。”
“小人?”我淺笑,“這是跟誰學的。”
“我說的是事實。”雲錦接著說:“要不是那個希文,你怎麼可能會這樣,當初我想他接近你,一定是別有用心。”
“希文……”我呢喃著,鼻頭卻瞬間泛酸。
所有人都將一切的責任怪罪在希文身上,可只有我在堅信著自己內心的想法,我相信希文一定不會背叛我,哪怕真的背叛……也請他立即出現,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因為他 的消失不僅讓我擔心,更是讓自己害怕,如果希文的背叛是真相,而這一切是自己被動接受,那恐怕到時候這會成為壓倒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個希文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沒見過,但他要是真的敢出現,我一定會走到他跟前,狠狠給他幾拳。”
在我陷入沉思時,雲錦已經在我面前說了不知多少有關於希文的壞話,可我也只是把這些當成洗耳的話,因為真相不浮現的那天我什麼都不會說。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我打斷了雲錦的話,此時的她恍了一下神,但也照顧我睡下後,輕輕的退出了房間。
漫漫長夜,我聽著客廳裡面大家的談話聲,可這些都無法再進入我的思緒,而在此刻我也在反思我自己。
為什麼要把自己看得那麼脆弱,jerry說的沒錯,當事情沒有發生到最後一步時就不能妄下定論。
我不能那麼消極,即使明天會面臨撤職,我也要積極的去面對,再努力的想辦法彌補這一切,一定不能讓楚氏毀在我手裡!
失去的勇氣自己打算一點點拾回,所以我努力的逼迫自己睡過去,等明天用飽滿的一切去面對所有的質疑。
夜特別長,這一晚我也睡得很不踏實……
第二天,天氣很好,外面歡快的鳥叫聲特別的好聽,換上工作服之後我也換了一副臉色,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努力的練習微笑。
這已經是新生的一天,也是季涼茴重新鼓起勇氣面對的一天。
掛著微笑走出房間,發現jerry在客廳坐著,我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還是說他昨天並沒有回家。
jerry站起來,笑吟吟道:“我剛來,準備跟你一起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