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著看他,我問,“你……你有什麼煩惱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此刻的希文就這樣木訥的站在我面前,清寒的眼眸望著別處,這跟那晚抱著我一直黏著我的希文截然不同。
可即使我在他面前因為他的態度而焦頭爛額時,他的無動於衷才是讓我最難受的。
到底昨天發生了什麼,會讓他在今天如此對我。
就在我困惑找不到方向時,希文轉過頭看著我,緩緩的朝我走了過來。
我以為希文的靠近是想給我安慰,可眼睜睜的看著他走近,第一句便是,“季總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先去工作了。”
話音剛落,他便轉身離開。
而那一刻,我拉住了他,不解道:“我可以不問你昨天為什麼一聲不吭就先走了,也不過問你為什麼消失一天,沒有回過我任何的電話簡訊,甚至不去過問昨天的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請求你不要用這種態度對我?”
因為這種冰冷的態度是最容易傷害人心的,就好像此刻在他面前我什麼都不是,那晚所發生的也只是曇花一現。
突然眼前一片霧氣,我連忙轉頭抹開,卻在回頭的時候與希文目光對視。
此刻他的眼神錯綜複雜,不能清楚的猜到他的心情是好還是壞。
瞭解過希文的脾氣,自然知道這樣一直僵持著也未必會有答案,所以在這場冷漠戰裡我低頭了。
“你把東西拿回擦吧,再怎麼樣養好傷才是最重要的。”話畢,我把東西交到了他手裡。
可在收回手的那一刻,卻被希文緊緊的抓住,我的心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涼茴……”低啞的聲音響起,我抬頭,對上了他黑曜般的眼眸,期待著他會接著說出口的話,“之前的一切……就當……就當沒發生吧。”
我不知道他是用怎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但我知道自己聽到這句話時,內心的期待還有幻想全都破滅。
苦澀的淚悄然無息的劃過臉頰,他說這一切都當作沒發生……
“你聽我說。”希文向前,可這一次選擇退後的人是我。
“你聽我說!”他低吼著,雙眼裡布滿了血絲,我苦笑,他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悔恨,“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難以接受,但希望你不要誤會……”
啪!
耳光聲響亮而又短促,我狠狠的掄了希文一巴掌,不是因為恨,而是愛。
能把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說得那麼輕松,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什麼叫做我不要誤會,難道對他而言,那一晚只是兩個人一時的沖動,根本不是什麼愛情,還是說只因為他寂寞了,所以才會把我當作解除寂寞的物件,可……可他雖然無意秋風起,卻偏偏就引起了山洪……
“涼茴,你別這樣。”希文伸手觸碰我的臉,而我卻立刻倔強的轉頭,自己抹去了淚水。
“你走吧。”我轉身回到自己的座椅上,背過身淡然的讓他離開。
我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不管一段感情的出現是真是假,都能認真的去負責,不會再像年輕莽撞的時候,對愛情的執著和瘋狂。
我很感激希文在這個時刻讓我已經死了的心再次活過來,哪怕他對我的感情是假的,我也會再最後結束的時刻發自內心的感激他。
好聚好散是對這段感情的尊重,也是我唯一的倔強。
“涼茴。”希文再次喊道。
我立即說:“放心,我不會有什麼想法,對你而言只是一個瞬間的事情,對我也是,在這段感情裡,我們都是不負責任的人,所以沒必要留戀,不是嗎?”
希文問,“這是你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攢著眼淚,咬著牙回答,“當然。”
話畢,希文一聲不吭的離開了辦公室,而我倔強的一直揹著身,聽著腳步聲逐漸消失,聽到那聲關門聲,我才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樣也好,或許我們再也不用糾結其他事情,不用再內疚虧欠jerry。
……
自從那天跟希文說清楚之後,我們就好像回到了起點,像兩條不相幹的平行線,安靜的做著陌路的兩個人。
雖然在公司裡,我們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在同一個地方相遇,彼此也當不認識。
兩個人的心裡都默許著要好好保持著疏遠的距離,也就這樣,持續到兩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