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你還是先救救你自己吧!”柳政良一聲令下,房間裡的十幾個黑衣人便蜂擁而上。
jerry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地上,開始跟這些人打鬥了起來。
這麼多人,他怎麼能夠敵得過呢。
我在嘴裡呼喊著,讓他快走,可是飄出來的話已經被那些撞擊聲掩蓋住了。
我親眼看著jerry被一個人狠狠在胸口踢了一腳,隨即又被揍了一拳又一拳。
我躺在地上,無聲的痛哭著,那種想幫卻無能無力的心情真的特別難受。
就在jerry被打趴下時,門外又出現了一幫人,不過這幫人穿的是整齊歸一的警服,排開隊伍之後出來的人是方言還有當初在醫院見過的張警官。
“幹什麼幹什麼!就那麼想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嗎?!”張警官威嚴的說著,而方言則將受傷的jerry扶了起來。
緊接著jerry便不顧身上的傷將我抱了起來。
“張警官,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柳政良高聲的說著,大步的走到了張警官面前。
張警官標誌性的笑了笑,和氣道:“原來柳董事長也在這裡呀,看來都是自己人,大家都誤會一場。”
兩人在那裡開始相互寒暄著,而此刻的我已經感覺到肚子裡面有著撕裂感。
身不由己的哼唧了一聲,jerry便馬上察覺到了,著急的問我,“你還好嗎?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說著就要抱我走,可是還沒有走到門口的時候柳政良的手下便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張警官見狀說:“柳董事長,你看她已經傷得那麼重了,好歹也是人命,放她們走吧。”
柳政良尖銳的目光看著我們,過了很久才沉悶著說:“讓他們走!”
接著,那些人便退了幾步,不過在我們要走時,柳政良警告著說:“今天當著張警官的面我把話說清楚了,再一次重申楚蒔川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這一次就放過你們,倘若下次再這樣,就休怪我不客氣!”
每個人都不說話,只有張警官回答著,“他們不會了,一定不會了。”
“還有,希望你們不要再想用歪腦筋對付我,不然到最後魚死網破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傷害得了我,聽懂了嗎?!”
jerry跟方言沉著的看著前方,根本沒有在意柳政良的話,等他一說完,我們便離開了宴會場地。
jerry抱著我上了車,方言一句話也沒說就轟動了油門往醫院方向趕。
上了車之後的我,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全身開始軟綿綿的沒了力氣,胸口也開始疼痛了起來,是不是伴隨著強烈的咳嗽聲。
當我拿開捂著嘴巴的手時,看見手掌裡面的鮮血,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jerry。”我艱難的伸出手拉著jerry的衣角虛弱著說:“我想我可能堅持不住了。”
“你在胡說什麼……”jerry隱忍自己的情緒,慌忙的拿出紙巾擦拭著我手心的血,安慰著我說:“你不會有事的,你要知道我們大家都在你身邊,你不可以出事。”
我扯著嘴角,露出一個苦笑說:“別傻了,我知道自己身體是什麼狀況,不管怎麼樣,如果我死了,希望你好好照顧晨夕還有幹媽。”
“不行,我不允許!”jerry強硬的態度回應著我,他緊緊的拉著我的手,不斷的告訴我,“我們已經失去了楚蒔川,就別再我讓我們失去你了好嗎?你一定要堅強,不讓我以後要怎麼跟晨夕解釋他的爹地媽咪去哪裡了,這對他來說太殘忍了,你真的……忍心讓他一個人孤獨的留在這個世界上嗎?”
話畢,jerry將頭扭到一邊,黯然落淚。
其實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哽咽了好幾次,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勸告他不要傷心流淚。
“他不會是一個人,我相信你一直都會陪著晨夕的,好歹你也是他的爹地,不是嗎?”我看著他的側臉,放心的笑了。
忽而看見遠處有一個男子的高大威猛的身影,轉過身來的時候才發現那是楚蒔川,他沖著我笑了笑,就好像一束溫暖的陽光照在我冰冷的身體,他向我招手,溫和的聲音透過空氣傳到我耳邊,“涼茴,過來,我帶你去玩……”
楚蒔川伸出手,示意要我拉著他,我開心的笑了笑,隨後慢慢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而在最後一刻,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我聽到兩個人的聲音嘶吼著叫我的名字,可那急切的聲音也隨之越來越遠……
“嘿,你在想什麼?!”突然一聲沉穩的男聲響起,嚇得我禁不住抖了一下身子,等我回過神來,楚蒔川正睜著深邃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我說你怎麼回事?!不是說要我帶你來玩嗎?怎麼?高興到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