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不想帶你去!”jerry忽而轉頭,聲音有些沙啞道:“我們是找不到去的地方……”
他的最後幾個字,充滿著無奈跟憂愁,像是被現實重重的擊潰了一般。
確實,我也被他的話給擊敗了,嘴角抽搐著問,“什麼意思?!”
等情緒平穩,jerry才說:“從把你送進醫院的那天起,我們就已經開始尋找楚蒔川的下落,配合著所有的警務人員都沒能將楚蒔川找到,直到今天你說柳水柔的父親帶走了楚蒔川,我們才想著讓警方去,可在你醒來之前,警方打電話來說,所有的人,包括公司,都說柳水柔的父親早在一個月前就出國了,根本沒有參與此事,現在警方找不到人,拿不到證據,我們根本沒有理由去柳家要楚蒔川。”
情緒一落千丈,我急切著說:“不可能,當晚的就是他,就是柳水柔的父親親自派人圍堵我跟楚蒔川,他說他要把楚蒔川解決掉,我相信那人就是他,一定是他!”
越說越激動,我甚至覺得自己憤怒的想要掙脫開身上的束縛,jerry見狀連忙安慰道:“我知道,我們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可是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也找不到柳水柔的父親在哪裡,尋找楚蒔川的事情就好像是大海撈針……”
怎麼會這樣……難道說柳水柔的父親為了殺害楚蒔川,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切?這明明就是一個謊言,為什麼所有人都相信他……
彷彿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說:“jerry,既然柳水柔的父親說自己出了國,那就讓警察查出入境,這樣不就可以證明他說沒說謊了嗎?”
聽完我的話,jerry認真的告訴我,“警方已經去查了,不過他們說查出來需要時間,最快也要等到三天後。”
“三天……”我絕望的仰著頭,眼神放空,對於我來說一分一秒都是一個漫長的等待,更不要說三天了。
“你就不要擔心了,我們都在猜想,沒準柳水柔的父親並沒有將楚蒔川帶走,反而是楚蒔川自己醒了過來,然後就離開了。”雲錦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安慰著我。
可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理由,憂鬱著說:“如果楚蒔川醒來了,他怎麼可能會見死不救?再說他本來就剛做完腦部手術,剛痊癒腦部又受到了重擊,怎麼可能醒過來。”
說著,眼淚就開始累積在框裡,可我忍住了,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哭,千萬不要再哭了。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悲傷跟迷茫中時,方言說話了,“你有沒有想過,柳水柔的父親為什麼要帶走楚蒔川?他既然想要殺了楚蒔川,在你昏迷之後就應該解決掉楚蒔川,為什麼還要帶著楚蒔川走,難道他就不怕我們把矛頭指向他嗎?”
面對方言的問題,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哪怕他不帶走楚蒔川,矛頭都會指向他,既然這樣,他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楚蒔川帶回去慢慢折磨,甚至嚴刑拷打讓楚蒔川說出他手裡的證據到底在哪裡。”
“證據?!”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問我,“什麼證據?”
我看著他們疑惑的眼神,心想什麼都不用瞞了,“楚蒔川的手裡握著柳水柔父親私下進行非法毒品交易的證據!”
“你說什麼?!柳水柔的父親是販毒的?!”jerry跟雲錦發出驚嘆,唯獨方言是鎮靜的。
我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而是問方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楚蒔川在調查的事情了?”
他沒有說話,但看得出是預設的意思,我接著說:“那你就應該知道柳水柔的父親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今天能夠瞞天過海,想必早就想著把楚蒔川解決了,可想而知這就是他的動機。”
“那個老家夥是什麼時候得知這件事情的?”方言眉頭緊鎖,像是預想到了什麼。
我絕望的把一切的緣由都全盤拖出。
“真的是太沖動了!”方言聽完一句話都沒說,反而是jerry在一旁心急如焚,“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怎麼就說出來了?難道不知道這些人是最見不得別人手中握著他們的證據嗎?哪怕是一點點,只要是一點風聲傳到警察手裡,他們就會必死無疑,難怪會這麼快就瞞天過海,想必真的是早有預謀……”
“楚蒔川說過他也不確定,我也沒有想到,他當時的話會這麼快帶來殺身之禍……”
此刻,我開始在懺悔,幻想著能夠有一部時光機器,讓我重回到那天,我會毫不猶豫的將楚蒔川的公司拯救下來,避免讓他說出那些話,就算他說了,也應該早就把手裡僅有的證據交到警察手中,同時小心翼翼的保護著楚蒔川,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我好後悔,那晚我就不應該答應他出來吃飯,明明在家裡待著平安無事,為什麼要出來,為什麼要給那些人機會!”我恨得牙癢癢,不斷的用頭往後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