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每當老天狠心的將我跟楚蒔川分開的時候,jerry便會挺身而出,義無反顧的照顧著我,為我做任何事情。
可是現在,我心裡對他有氣,為什麼今日的他要那樣阻止我,以前,不管我要做什麼,他都會排除萬難的陪著我去做,為什麼今天的他就會反對呢。
我好心痛,他明明能夠體會到我的擔憂和害怕,全世界都在反對我的時候,我都會知道有一個人會無條件的支援著我,可是現在這個人也倒向了全世界。
所以我的世界也跟著黑暗了,崩塌了……
他摸了摸我的頭,思忖了幾秒之後便轉換了一個口吻,像是哄孩子般說道:“來吧,我們先喝點雞湯,等身體好了我就帶你去吃大餐。”
jerry舀了一勺湯遞到我嘴邊,可我不屑的轉過頭去,連一個“不”字都不肯說。
他嘆息著把勺子放回去,陰鬱道:“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也不肯跟我說話,現在將你綁在確實是不妥當的行為,但早上你的反應太激烈,不得已而為之,希望你可以體諒。”
“……”我不說話,也不回頭,對於jerry的話也完全聽不進去,現在的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能夠獲得自由,然後去找楚蒔川。
“我們大家真的是為了你好,我希望你可以理解。”jerry苦口婆心的勸解著,“如果你現在不是躺在醫院,而是躺在家裡,你想要去哪裡我都可以陪你,但醫生都說了,如果你不好好修養,你的右腿就會落下殘疾,難道以後你真的要變成一個瘸子才高興嗎?”
他越是這樣說,我就越來氣,這個並不能成為他將我綁在床上,甚至不放我去找楚蒔川的理由,我的心已經被傷夠了,也不想再去想這些讓人心累的事情。
即使jerry現在痛苦不堪,活得比我還要難受,我也不會感覺到任何的愧疚。
此時此刻,我覺得自己變得心好硬,硬到所有人都傷心欲絕的時候,我也不會斷掉要去找楚蒔川的念頭。
“你跟我說說話吧,現在的你變成這樣,真的讓我很擔心,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你就變回了五年前的自己,變得傷痕累累,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答應你回來,我……”jerry說著說著,突然哽咽了起來。
可現在的我覺得他在說些混賬話,如果當初不然我回來,是不是就不想讓我跟楚蒔川在一起?!這句話是不是也表明了他還對我存在什麼念想?
“自私的話說夠了嗎?”我轉過頭,用著尖銳的語言刺傷著難過的jerry。
他掩面哀痛,卻也因為我的這句話而詫異的抬起了頭。
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彷彿是自己聽錯了一般又問了一遍,“涼茴,你剛剛……說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重複我說過的話。”我冷漠的對著jerry,冰冷的語言刺傷著他的心髒,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這是,雲錦跟方言走了進來,手裡也是提著很多東西,看見我安靜的躺在床上,雲錦高興的把東西拿到我面前跟我分享道:“剛剛跟方言把媽送回去,然後又經過了商場,買了你喜歡吃的東西,雖然現在的你還不可以吃,但我先囤在這裡,等到你好了隨時都能夠吃。”
她的笑容是那樣的天真爛漫,可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的我,硬生生把冷箭刺向了她,“我不要!”
堅決的回答著,就像是回答一個陌生人。
雲錦像是聽錯了一般,臉上的笑容僵了很久,手裡的東西也不知道該不該放,楞了半天後才膽怯的問我,“我只是……”
可我一句話都聽不進去,橫眉怒目著:“不用解釋,拿著你的東西走就行了!”
“涼茴……”雲錦委屈的喊著我,我卻立馬用兇狠的眼神對著她吼道:“我讓你滾,聽到了沒有!”
雲錦被我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手中的東西滑落在地,裡面的水果還有零食滾落一地,只見她紅著眼睛沉默的蹲下來撿。
一旁的方言看不下去,走過來幫她撿完東西後,責備我說:“你剛才沒瘋夠,現在準備把我們都逼瘋嗎?”
“是我要你們來看我的嗎?要你們來受這份氣的?”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怎麼了,如此惡毒的話竟然也能從自己的嘴裡說出口。
當時的腦海一片空白,並沒有意識到這句話說出來後,以後讓我多麼愧疚。
“我看你就是瘋了!”方言謾罵著,雲錦不做聲但也一直拉著沖動的方言,希望不要與我發生口角。
“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所有人都沒日沒夜的照顧你,你倒是好,醒來不會好好休息,反而只會亂咬人,你以為你現在這樣就可以找到楚蒔川嗎?別做夢了,你永遠都不可能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