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要說,還要行動,等他放開我之後,我馬上就抬著腿要下去,終於,jerry的耐心被我磨光了,他怒不可遏道:“你不珍惜自己的身體,這還有人擔心呢,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肆意糟蹋自己的身體?”
“我哪裡糟蹋了?”我惡狠狠的回答道:“我只不過想去看看楚蒔川,哪怕他現在冰冷的躺在太平間我也要去看他,誰也別想攔我!”
最後幾個字我特別的強調了語氣,緊接著,jerry原本尖銳的眼神突然緩和下來,他嘆了一口氣,像是無助道:“實話告訴你吧,楚蒔川沒在醫院。”
我差點彈坐起來,拽著jerry的衣服問,“那他人在哪裡?你們不會沒讓我跟他見一面就葬了他吧?”
我差點喘不上氣,所以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jerry看我難受的樣子,錯綜複雜的眼神突然多了一層水霧,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過了一會兒才轉過來,耐心的對我說:“在我告訴你之前,我希望你可以鎮靜。”
還有什麼比楚蒔川死了更壞的訊息嗎?只要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是他殘疾也好,變成植物人也好,我都會一直守在他身邊。
怔了怔,jerry才說:“那天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除了你之外,我們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猶如山崩地裂般震天駭地,我苦笑道:“找不到人?你難道沒看見我抱在懷裡的人是楚蒔川嗎?”
我清楚的記得,在我昏迷的前一秒,我的雙手緊緊的抱著楚蒔川,是那一種無論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將我們分開的力量抱著他,我甚至相信哪怕我昏迷了,楚蒔川都可以穩穩當當的躺在我的懷裡。
面對我的質疑,jerry沒有說話。
我急赤白臉的拉著jerry的衣服,不停的問他,“你說話啊!你現在沉默是什麼意思?你倒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要說楚蒔川不見了?!”
“他確實不見了。”就在jerry被我逼得臉色難看的時候,方言搭了我的這句話,“你給jerry打電話的時候,我們都在雲錦家,所以我們是一同到現場的人,我還記得當時的你渾身留著血,但除了你躺在那裡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不可能!”我還是不相信方言的話,這沒有道理,難道說楚蒔川醒了自己就走了嗎?他絕對不是那樣棄我於不顧的人。
“是真的,涼茴。”雲錦抽噎著小聲道:“我也親眼看見了,現場除了你,真的沒有別人,方言跟jerry也在附近找過了,根本沒有楚蒔川的身影,剛開始大家都懷疑是你半路遇到了危險,楚蒔川並沒有跟你在一起,直到昨天警方說現在的血跡不止是你一個人的,所以……”
“不要再說了!”我捂著自己的耳朵,不想再聽下去,可我依舊不能相信,楚蒔川會消失,“不可能,楚蒔川當時真的跟我在一起,他不可能自己走掉的,你們想想,他失憶了,又受了重傷,怎麼可能會這樣走掉嘛,你們也沒有發現是不是。”
說著說著,我自己都開始含糊不清了,眼淚早就侵濕了我的衣袖,我絕望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jerry將我摟在懷裡,幫助我冷靜道:“你放心,他絕對不會扔下你不管的,只是這件事情還是一個迷,等警察調查好了,就一定知道楚蒔川去哪裡了,不過那晚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
jerry說的話像是給了我一個提醒,我立刻推開他準備下床,但他馬上就阻止了我,對於我要下床的這件事情上jerry特別的不高興。
“你要去哪裡?”jerry不放棄的問道。
我抓著他,認真的跟他解釋道:“我要去找楚蒔川,你說得對,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你剛才也提醒了我,楚蒔川之所以會消失,一定是柳父帶走了他。”
我真誠的看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想讓他們相信我說的話是真的。
方言問我,“柳父?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你又為什麼會說是柳父帶走了楚蒔川?”
雲錦也搭話說:“對呀,按道理來說,如果是柳父帶走了楚蒔川,那你應該放心了吧,雖然楚蒔川對不起柳家,但柳父也不至於要害楚蒔川吧,說不定現在就把楚蒔川送到哪家醫院醫治了呢。”
我憂心如搗說:“這件事情等我們找到楚蒔川之後再說好嗎?現在楚蒔川肯定在柳父的手上,他現在指不定被關在什麼地方了,我要救他,我要去救他!”
我不斷的在嘴裡呢喃著,可他們三個卻誤以為楚蒔川丟下了我一時得了失心瘋,安慰著我說:“等你好了我們就去好嗎?”
可楚蒔川怎麼可能等得了那個時候,恐怕等我好了,他早就被折磨死了!
全身的細胞都拒絕著他們的勸說,我暴跳如雷道:“你們要是不想去救,我自己去總可以了吧!你們根本不知道楚蒔川傷得有多嚴重!”
雲錦寬慰著我說:“好,你別激動,你在這裡好好休息好嗎?我跟方言去柳家找可以嗎?”
我搖著頭否定道:“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不看到他本人我是不會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