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停車的地方相對來說人煙稀少,所以我們很容易就注意到了。
就在車上的人扔完東西之後開車跑了,楚蒔川便大步的跑過去觀看情況。
要不是走近,我們都不知道那個人從車上扔下來的東西是一個人!
他是一個中年男子,全身穿著黑色的西服,手腳都被綁住了,臉上和身上都有不同的血漬。
楚蒔川蹲下來準備觸碰他的時候,我有些害怕的拉了一把楚蒔川,他看了看我,知道我有些
擔心,所以拍著我的手臂說:“不用怕。”
說完,楚蒔川便伸手在他的鼻尖停留了一會兒,最後感覺到了一絲的希望,他高興道:“他還有氣息,趕緊打電話送醫院吧。”
我緊張的點了點頭,掏出手機報了警又打了救助電話,楚蒔川則在一旁觀察著,最後在我打完電話之後對我說:“你在這裡看著這個人等警察來,我想剛才那群人沒有跑多遠,我先去追好嗎?”
我想也不用想就拒絕道:“不可以,你不能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先不說楚蒔川能不能追上,就算追上了,那車上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善茬,按照剛才的情況肯定車上不止一個人了,楚蒔川單槍匹馬的去,惹到那些人怎麼能夠打得過呢。
“好了,你放心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說著,楚蒔川便奮不顧身的上了車。
還沒等我也上車,他就轟著油門追趕剛才的車輛去了。
我已經急得沒有了辦法,趕緊給jerry打電話讓他過來,如果楚蒔川這時候才出什麼問題,恐怕讓我難以承受。
我把地址告訴了jerry,可是總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很慢,我將那個昏迷的人移至到牆角,脫掉身上的衣服蓋在他身上,由於是在暗處所以不仔細觀察並不會發現他身上有傷。
剛好有一個撿垃圾的老頭走了過來,我給了他一些錢,告訴他牆角的那個人是我的朋友,但是喝醉了不肯回家,我已經打電話給了他家人來接,只需要讓他在這裡守著這個人等人接走之後就可以離開。
他爽快的答應了,所以我馬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讓他一直往前開。
在路上我一直祈禱著自己的感覺不會有錯,希望能夠在路上遇到楚蒔川的車。
開了很久,以至於司機都開始問我到底要一直開到哪裡,我剛開始堅定的心也動搖了起來,是不是走錯了方向。
就在我焦急萬分時,在一個立交橋下我看見了楚蒔川的車輛,我欣喜萬分的讓司機先生停車。
下車之後趕緊跑到楚蒔川的車旁,使勁的敲著他的窗戶。
過了半分鐘,他的車窗才慢慢搖下,我看見楚蒔川痛苦的揉著自己的腦袋,我下意識的反應到他應該是想起了什麼。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我心急如焚的問著他。
楚蒔川緩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是我,他淺笑道:“是你呀,你怎麼來了?”
顧不得跟他家長裡短,一直問他,“”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把頭靠在椅子上,有些難受道:“剛才開著開著,腦袋一下就閃過了好多畫面,然後腦子裡就像有什麼都東西一樣,快要炸裂了。”
我急得都快哭了,努力的安撫著楚蒔川的情緒說:“不要想了,我們回家吧。”
心裡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帶楚蒔川出來,早知道就不要答應說出來,他就不會難受了。
這段日子他的情緒一直都很穩定,要不是追這個車,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涼茴。”就在我要上車時,楚蒔川拉住我的手,認真的問,“我們是不是經歷過好多事情?”
那一刻,我的心髒都快要從嗓子裡跳出來,楚蒔川的這句話是代表他想起什麼了嗎?
“對……是有很多。”我笑著,眼睛瞬間就被霧水遮住了。
楚蒔川又接著回想,“我們是不是曾經離過婚?”
“……對。”我開始哽咽,本來想要上車的腳一直僵在了那裡。
楚蒔川,你是不是要想起來了。
“我好像看見了你很傷心難過的樣子,是不是我惹你生氣所以你跟我離了婚?”
我搖頭否認道:“不是,是我太任性,所以才會逼著你跟我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