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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楚蒔川的身體開始恢複了,尤其醫生說他可以出院的時候,我高興的在天臺哭了好久。
也不知道當時是在哭些什麼,但大概是喜極而泣了吧。
可能在他身邊待久了,再加上每一個人都會在他面前提起我,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我,有一天所有人都沒在的時候,他主動提出要讓我陪他出去散散步。
盡管他身體恢複的很好,可還是不想讓他太過勞累,所以出去的時候我讓他坐著輪椅,我來推他。
過去的楚蒔川一看到這種情形恐怕早就跟我吵起來,甚至還會嘲諷我推不動他,或者是大男子主義的不肯坐下來。
可現在的楚蒔川特別乖,跟他說明瞭一切之後他就乖乖的坐了下來,他失憶了,性格也大變,可唯獨沒有改變的是他的紳士風度。
在他坐上去的時候還一直問我能不能推,如果覺得重的話可以告訴他,他可以自己走路。
我沒有回答,只是淡然的笑著,帶著他去醫院的花園透透氣。今天的天氣是這一個月以來只好的一天,天空藍得像一塊染布,微風吹拂在臉上的時候暖洋洋的,特別舒服。
我帶著楚蒔川在幽靜的小路上走著,相互沉默。看著遠處來來往往的人群有說有笑,喉嚨裡就像被魚刺卡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以前跟楚蒔川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沒有發覺,現在才想起來每一次跟他去任何地方的時候,他的話多得讓人受不了。
不過他說的話絕對不是那種沒有營養的,反而是會讓你覺得越聽越有興趣。
現在的他比以前安靜了太多,如果讓他想起來這段事情,估計也不會相信這是他吧。
其實有的時候我會幻想著,哪怕楚蒔川失了憶,也不要讓他整個人都變了,他對我很陌生,同時也剝奪了我對他的熟悉。
就這樣在花園裡繞了很久,大概楚蒔川也覺得太安靜了吧,所以他主動搭話說:“我大概還有多久可以出院啊?”
我把他推到一棵陰涼的樹下,然後蹲在他身邊說:“醫生說了,過了明後天就可以回家了。”
楚蒔川有些期待的點了點頭,卻發現我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尷尬的把頭轉到一邊說:“我們……認識多久了?”
我扯出一點笑容說:“不記得了,大概六七年了。”
要不是楚蒔川突然這麼問,我都不知道時間過得那麼快,以至於現在的他對我如此陌生的時候,我都在後悔為什麼沒有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能每個人都要在經歷鑽心刻骨的事情過才會開始對過去懺悔。
楚蒔川點了點頭,把頭擺正望向遠方,“我媽說你跟我是夫妻,可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你不會怪我吧?”
我搖了搖頭,欣然的告訴他,“我不怪你,至少現在的你還在我身邊,所以我們還有機會可以重頭再來。”
他沒有說話,像是默許了,可我覺得他並不高興,於是告訴他,“你要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可以說,我們可以……可以離婚……”
沒人能知道我當時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告訴楚蒔川,我並不勉強他跟我在一起,只要他能夠高興,我願意什麼事情都做,哪怕那是會讓我撕心裂肺的事情。
但楚蒔川卻搖了頭,回答我說,“不用了,我只是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想一張白紙一樣,幹淨得不留一點痕跡。”
我得到了些安慰,所以把之前的眼淚擠了回去,安撫著他,“沒關系嘛,哪怕是一張白紙,我們也可以再重新繪出一副新的圖案嘛,你不要擔心。”
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這句話往常都是楚蒔川跟我說的,他總是用這句話讓我心安,可現在的我沒有勇氣把這句話告訴他,因為我知道這是一句蒼白的話,並不能讓他惶恐不安的心得到一絲安慰。
“你能告訴我們是因為什麼結婚的嗎?”楚蒔川轉過頭看我,認真的說著。
我笑著說:“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我怕我說了你會不相信。”
他半信半疑的笑了笑,然後說:“真的假的?那我倒是更想知道了。”
“等你好了,我就一點一點的告訴你。”現在的他怎麼能夠接受得了當年的那些故事,要是說完他覺得我們現在的婚姻依舊是一張假的協議,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說不定他真的就會讓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