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媽媽抹著眼淚,卻依舊堅強的安慰著我,“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對不起,小川變成這樣沒有任何願意的,我只是希望他能夠堅強的活下去。”
我也堅信不疑的點著頭,透過視窗,我看著病床上的楚蒔川,在心裡告訴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希望他不要放棄……
“涼茴,你放心,媽一定給小川找最好的醫生,讓他趕緊好起來。”楚媽媽激動的說著,我也只好安撫著她的情緒說:“好,醫生一定會治好他的,您的身子不好,就不要擔心了好嗎?”
家裡突然沒有了主心骨,只剩下楚媽媽跟我,而楚媽媽身體也不好,很多事情也只剩下讓我處理,可這一切都讓我顯得力不從心,因為我的內心還是很害怕的,並沒有完全從楚蒔川要死去的場面中緩和過來……
把楚媽媽安頓好之後,我便獨自走到主治醫師的辦公室,想要詢問一下楚蒔川接下來的病情該如何醫治。
醫生依然是那樣的口氣,“病人狀況還是很不樂觀,腦內也開始有了血塊的痕跡,如果再不及時醫治,恐怕性命不保。”
醫生說的話並沒有能讓我安心,反而使我更加心亂如麻,我迫切的告訴醫生,“那就趕緊安排手術啊。”
醫生嘆了一口氣說:“這樣的手術,我們醫院沒有一個大夫可以做,要是說國內的話,可能聯絡到了醫生,再趕過來病人的情況恐怕已經惡化到不能手術了。”
“那按照您這樣說來,他就這樣等死嗎?!”這樣不行那樣不行,不就代表著楚蒔川根本就沒有辦法醫治了?
“你想別著急,我會馬上聯系可以做這種手術的國內醫生,讓他們盡快趕過來。”
除了這樣,我看也別無辦法,我無助的對醫生說了句謝謝,便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辦公室。
這段日子,除了我們無法安心之外,連醫院都得不到任何的安寧,楚蒔川作為曾經商業最有影響力的人物,出了事情怎麼會一點風聲都不會漏呢。
所以從楚蒔川出事到今天,每天的記者都會在醫院門口蹲點,那些胡編亂造的新聞也一遍又一遍的在新聞上放著,我的電話也早就被打爆了,各方董事、雲錦、幹媽、方言,一個接著一個的打,但我一個都沒有接。
要不是現在楚家需要我,我早就撐不下去了。
尤其是聽到剛才醫生說的那番話,我更加覺得自己就要堅持不住了。
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我默不作聲的流著淚,腦子現在也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楚蒔川現在在等死,而我現在也正在等著被折磨死。
就在我孤立無援的時候,電話又響了,本來憤怒的想要砸掉那討厭的手機,可看到螢幕上亮著的是jerry的名字,手就這樣僵在了空中。
也不知道怎麼就按下了接聽鍵,我默默的把手機移到耳旁,聽著jerry熟悉的聲音,“大概的事情我已經從新聞上看見了,現在需要做什麼嗎?”
可能是聽到了jerry的聲音,也可能是讓我想起了醫生剛才的話,我一下就哭了起來,“jerry,楚蒔川就要死了,他就要死了……”
“涼茴,你別哭,他現在的病情到底是怎麼樣了?”
我努力的把聲音憋回去,哽咽著說:“醫生說要盡快做手術,如果不做的話,他就會永遠昏迷,甚至就這樣死去。”
“那就做啊?考慮什麼?錢嗎?我馬上給你彙過去。”jerry在電話那頭也急得快要抓狂,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不是錢的問題。
“醫院做不了手術,又聯系不了醫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低著頭抓著自己頭疼的腦袋,多想鑽進自己的腦中,看看能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救楚蒔川。
“你別急,我來想辦法。”這個時候恐怕也只有jerry的腦子是可以冷靜下來的吧,大約過了兩分鐘,我便聽到jerry說:“之前我朋友認識一個手術高明的腦科醫生,我馬上去聯系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到中國可以嗎?”
彷彿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再次確認著問,“真的嗎?他真的可以過來嘛?”
“放心吧,不管怎樣我都會求他跟我過去的,你就在醫院等著我的訊息好嗎?”jerry堅定不移的口吻瞬間讓我安心了不少。
剛才就快要炸掉的腦袋這一下就緩和了許多。
皇天不負有心人,jerry真的把國外的腦科專家帶了過來,跟醫院對接了之後,醫生把我請到了辦公室。
那時候他拿著楚蒔川的檢查結果看了又看,臉上愁眉不展,是不是還搖著頭,我的心也跟著他的表情變化而隨著一起改變著。
終於,這個簡稱艾克的腦科醫生用著流利的英語說:“我實話跟你說,這個手術我只能是盡最大的努力。”
我苦笑,“艾克醫生,我知道您在這方面是專家,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行的,我丈夫的命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