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問我,“你是什麼血型?”
我還沒回答,楚蒔川便說:“你現在身體已經很虛弱了,怎麼可能輸那麼多血,讓我來。”
我看了一眼楚蒔川,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告訴醫生說:“我是a型,應該可以吧醫生。”
聽完我的回答,醫生搖著頭說:“一般我們採取同血型的血液,這樣成功的機率會大些,而且孩子出現這樣的情況恐怕只對直系家屬的血液適應。”
說完醫生問了一遍楚蒔川,“你是孩子的父親嗎?”
楚蒔川突然喪氣的搖著頭,“我不是。”
醫生急得只跺腳,“那還不趕緊爸孩子的父親叫過來輸血,再晚一步孩子就沒命了!”
醫生一說完,我整個人都懵住了,要知道,一旦要孩子的父親才可以獻血,那晨夕跟楚蒔川的關系就得說出來。
可我不願意……
看著楚蒔川,我心生疑慮,只見楚蒔川蹙著眉,疑惑的問醫生,“醫生的意思是必須要孩子的父親才能獻血了?”
醫生有些薄怒說:“當然了,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現在只有孩子的父親可以救孩子了,還在磨蹭什麼,趕緊打電話!”
楚蒔川點著頭,拉著我的手迫切的說:“我的血看來是沒用了,jerry現在在哪裡,趕緊打電話讓他過來。”
我呆立著,像是被吸了血的僵屍。
楚蒔川有些急了,慌張道:“你現在還在發什麼呆啊,趕緊打電話,再晚晨夕就沒命了!”
見我沒反應,楚蒔川只好掏出手機,不知道是打電話給誰,直到他喊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雲錦,是我,楚蒔川。我……”
就當楚蒔川還沒有說完,我拉著他的胳膊,真摯的看著他,緩慢道:“你去輸吧。”
楚蒔川聽得雲裡霧裡,反複看了我跟醫生好幾遍。
為瞭解開他的疑慮,我再次強調,“快去輸啊!晨夕就要沒命了!”
他的眼神裡藏著疑惑,可更多的是堅定,楚蒔川沒有再問我一句話,就對醫生說:“醫生,我現在去!”
說完,他就跑去了輸血室,醫生搞不懂,只關心病人的安危道:“你們是在開玩笑嗎?找不到孩子的父親也不能讓其他人輸血呀,這樣對孩子來說冒了多大危險你知道嗎?!”
我抹去臉上的淚水,鎮定道:“沒事,醫生,相信我這一次一定可以。”
醫生以為我們胡鬧,只好先進入手術室了。
我在一個強烈的目光下坐回了位置,心有餘悸,我一抬頭,發現方言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瞬間我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看來晨夕的身世再也瞞不住了。
等楚蒔川獻完血,滿滿當當的兩袋獻血在護士小心翼翼下護送進了手術室。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中,醫生再次出了手術室,只不過他摘下口罩時,面目比較輕松。
終於我得到的是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