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的心不斷的跳動著,似乎快要從原來的地方跳出來般。
我腦海中不禁想起了楚蒔川,讓我不斷猜想這一次還會是楚蒔川安排的嗎?
半小時,我們到達了地點,是郊外一棟廢棄的房子,我在車上換了一件特別寬松的衣服,再穿上一件大棉襖,就是為了掩蓋我的肚子。
緊接著jerry小心翼翼的走在我面前,我們一起上了三樓,樓上一排排站著黑衣人,一個人背對著我們坐在了窗戶邊,而在窗戶邊有一個被砸開的大視窗,雲錦跟幹媽全身被捆住了,嘴上被膠帶封住,坐在那個大視窗邊被冷風吹的臉紅撲撲的。
看見我們的出現,雲錦嗚嗚的發出聲音,搖著頭似乎是在讓我們離開,而旁邊的黑衣人看見我們出現,對著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小聲的說著話,便站直了身子,像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這時,那個背對著我們的人站了起來,他的背影讓我覺得很熟悉,但想不起來是誰。
直到他轉過身,那張老奸巨猾的臉正對我的時候,我不禁在心裡說著:“原來是柳水柔的父親。”
柳水柔的父親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自顧自說道:“終於來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我拍了拍jerry的肩膀,示意讓他不要太緊張,然後凜然對柳水柔的父親說:“柳董事長,你今天是要跟我演哪一齣?”
柳水柔的父親走到幹媽跟雲錦的身邊蹲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說:“你覺得我今天會想要演哪一齣。”
心突然劇烈抽搐了一下,我說:“你有什麼事情沖著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家人,不然魚死網破也不是柳董事長想要看到的局面。”
他陰笑了聲,站起來說:“你不要緊張,我也沒想怎麼樣,我只是今天把你叫來是提醒你,別忘了之前我們說過的事情。”
我想起了住院之前柳水柔的父親不擇目的的傷害幹媽跟雲錦,害得她們無家可歸,甚至還差點出車禍,只為了逼我離開。
“我沒有忘記,你的女兒已經成功的贏得了楚家人的信任,我對她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威脅,你們又在杞人憂天什麼?”
我真的搞不懂這些有錢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非要什麼事情都做到趕盡殺絕才能罷休嗎?
“可我聽說你的離婚協議書還沒有簽,上次楚老夫人放下身份給你面子讓你簽字,但似乎你並不買賬,所以今天我請你來就是讓你好好想想,這個字是簽還是不簽。”
我冷笑一聲,不屑道:“我也想簽啊,只是當事人都不在,我跟誰簽字?這段時間想必柳董事長也看見了,你的女兒千方百計讓我落水沒有了孩子,楚家人也逼著我離開,你們想要的一切不都得到了?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
“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信譽問題,誰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後悔了,而且還沒有簽下離婚協議書,那我的女兒就什麼都得不到,豈不是白忙活,我想要的是你徹底的從楚家離開!”
說著,柳水柔的父親從手下的手裡拿到一個高爾夫球杆,對準了幹媽跟雲錦說:“現在就打電話給楚家人,告訴他們離婚協議書你會簽。”
我揣在兜裡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刻我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出去。
就在我還在掙紮時,只聽見一聲慘叫,我看見柳水柔的父親對準的雲錦的身體砸了下去,使出來的勁恐怕連一個男人都無法承受。
“住手!”我大喊,“我現在就打,現在就打。”
慌忙的從兜裡掏出電話,顫抖著手把號碼撥出去,柳水柔的父親就站在原地看著我,但電話那邊一直都沒有人接,急得我眼淚差點就掉出來。
可我還是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再掉眼淚了,我要學著堅強,只有這樣我才能成長,才能不讓壞人打倒。
最後,楚蒔川的電話沒有打通,我便換了一個電話打,打進的是楚宅的座機,幸好這個有人接,只不過接的人是柳水柔,她的聲音就算化成灰我也會記得。
她悠揚的聲音響起,“你好,哪位?”
我嚥了咽口水,淡然道:“楚蒔川在家嗎?我想跟他說幾句話。”
電話那邊沒有任何回應,我看了看電話顯示,發現並沒有結束通話,我又接著說:“讓楚蒔川接電話,我是季涼茴。”
終於,柳水柔回答了,冷笑道:“我知道你是季涼茴,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吧,他現在沒在,要好一會兒才能回來。”
“他去哪裡了?”我問,“我現在有很急的事情找他。”
柳水柔像是刻意炫耀說道:“我說我想吃水果,剛好家裡沒有,他就跑出去給我買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那他帶手機了嗎?我打他電話並沒有人接。”
“他手機在我這裡。你有什麼事情現在說就好,我能轉達的就一定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