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接起來電話說了兩句,便把電話遞給我:“涼茴,楚蒔川打電話過來了。”
我皺了皺眉頭,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接起電話答應了一聲,“喂?”
現在的他不知道在幹什麼,那邊傳來的聲音感覺很吵鬧,之後楚蒔川像是走出房間,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對我說:“為什麼要關機,就這麼不想接我的電話嗎?”
我笑了笑,心虛道:“沒有,你要工作就好好工作嘛,幹嘛一直打電話過來,手機的電都被你打沒了。”
我撒了謊,可總覺得楚蒔川已經識破了我的謊言,所以他才會帶著性感的聲音淺笑了幾聲。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剛開完會,不過馬上有一個股東們的酒局,一時還不能來接你,你不要等我,餓了麻煩幹媽做點吃的,但是你不可以幫忙。”
突然覺得心裡美滋滋的,乖巧的回答說:“好了,我知道了,現在已經在吃飯了。”
“好,那多吃點,醫生都跟我說了好幾次你需要多補補。”說完,他嘆了一口氣,好像是有什麼話跟我說,但又無從開口的樣子。
最後,他放棄了,只是說:“可能待會兒要應付這些老麻雀一番,所以我讓司機直接先去接你回家好嗎?”
“那你會很晚回來嗎?”我急切問著楚蒔川,聽到他說可能會晚一些的時候,我有些沮喪。
轉而言,“要不今天我就在幹媽家睡一晚吧,省得你一直提心吊膽怕我出事。”
“不行!”楚蒔川認真的回絕了我,“我不放心你,好不容易把你接回家了,還沒有跟你睡上一晚,你又打算不在家,我不同意。”
“…….”我竟然無話可說。
想了想,我答應說:“好,那讓司機過來接我吧,少喝點酒,我在家裡等你。”
楚蒔川終於滿意的掛了電話,我拿著電話半響都沒回過神。
吃完飯,在幹媽跟雲錦的不捨中回到了家,還是一樣的環境,熟悉的味道。
躺到床上,我撫著肚子,思緒飄了很遠,突然想起在英國楚蒔川的助理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告訴我。
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跟楚蒔川一定有關,而且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我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發起了呆。
不知過了多久,楚蒔川開動了房門,我從夢中驚醒,揉了揉痠痛的眼睛。
這時楚蒔川已經走到了我身邊,伏下身子用著性感的聲線對我小聲說:“怎麼?吵到你了?”
我迷離的回答著:“你回來了。”
楚蒔川應了一聲,隨後寵溺的低下頭準備親吻我,我側了一下腦袋,嬌嗔道:“不要,你全身都是酒味,不知道現在的我是孕婦嗎?”
那麼近的距離,楚蒔川身上濃濃的酒味攛掇在空氣裡,就連他的呼吸都是同樣的味道。
他淡然的笑了笑,冰冷的指尖颳了刮我的鼻子,又捏著我的臉溫柔道:“當媽的人就是了不起了,連老公的親親抱抱都不要了。”
被他這樣一說,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對上他含情脈脈的雙眼,我問:“在英國救我那天,你能講講是怎麼英勇拿下這麼多人的嗎?”
其實我只是想要確定他會不會是受傷了。
他一挑眉,暢所欲言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拿下那群菜鳥就是小菜一碟。”
我轉了轉眼珠,又問:“難道就沒有什麼比較具體的事情,很特別而且是很深刻的?”
當然不是指好的事情,但我也希望他的回答是沒有。
“沒有。”他握著我的手,倒是回答的幹脆利落,雖然這個答案是我想要的,但這一刻我卻不是很相信他說的話。
“真的?”我懷疑的問,“你不要騙我,不然我…..”說著,比了一個要掐死他的動作。
他眼裡藏著笑的摸了摸我,似乎有些感慨,嘆了一口氣,他想了想說:“有是有很多特別的事情,就比如在醫院的那段時間,好多小妹妹都偷偷給我塞過小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