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一個男人活成他這樣也是個極品,什麼事情都要別人說才會去做,一點主觀意識都沒有。
其實除了好心幫季涼澤之前,還有一個留在醫院的原因就是跟楚蒔川冷戰,不想一回去兩個人就冷冰冰的面對面。
反正趁著這段日子大家好好冷靜冷靜吧。
然而,一星期就這樣過去了,要不是今天繼父跟我談到一星期以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過了那麼久。
繼母這一星期都沒有出現在醫院,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去了,繼父也是很默契的配合著不在我面前提起繼母。
除此之外,楚蒔川在這些日子沒有跟我打過一次電話,甚至都不讓家裡人問我在哪裡,難道那天的話就這樣讓他生氣嗎?
心裡空蕩蕩的,感覺缺少了什麼。
“涼茴,要是你沒什麼事情的話回家去吧,反正爸爸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我一心只在意著楚蒔川,卻沒聽見繼父已經叫了我很多次,直到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拉回思緒。
“爸,有事嗎?”
繼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後將我的手放在他的大手掌裡,心平氣和道:“你這一星期以來每天都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跟楚蒔川鬧什麼矛盾了?”
“沒有,爸爸,我只是在想其他事情。”
這句話繼父問過我無數次,每當我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他都會這樣問,可每次我都是笑著敷衍過去了。
“你當爸爸是小孩子啊,都是過來人,你一會兒去醫生那裡看看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然後你就快點回家吧。”
我尷尬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匆忙的離開病房去找醫生。
等我回來,屋內站滿了人,全都是穿著黑色西服,帶著黑色墨鏡,一群兇神惡煞的人。
我突然意識到裡面還有繼父,奮力的從人群中擠進去,就看見一個男的坐在繼父床邊的椅子上,而在他們兩人之間跪著一個狼狽不堪的人。
她頭發亂蓬蓬的,身上的衣服也全是腳印,抽泣的聲音雖然小但聽起來也很傷心。
我剛要往前,就被幾個黑衣人攔住了。
“她是我女兒,你們不要對她動粗!”繼父躺在床上慌張喊道。
我斂容屏氣的看著這些人,直到椅子上那個凜若冰霜的人點頭,我才走了過去。
繞到繼父的床頭,一瞧,地上跪著的人居然是繼母。
臉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要不是我視力好,不仔細瞧根本就認不出來。
她看見我,就像是看見救星,跪爬到我面前拉著我的衣角慌亂道:“涼茴,你要救救我,你真的要救救我,不然他們真的要把我殺了。”
我疑惑的看著她,憤憤不平的問,“你又去賭博了?”
她眼神躲閃著,從她的神情就知道了答案。
我繞過繼母,壯著膽子問那個兇神惡煞的大男人,“她欠你們多少錢?”
那人掐滅手中的雪茄,扶正了身子冷冷回答,“不多不少一共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