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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歡聚
合歡見到了豔娘,大家原來以前都是這麼鮮活。現在的豔娘明媚端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玄默笑道:“在下玄默,她為合歡。聽聞顧家痴迷琴樂,擅於作曲,所以我二人慕名而來。你們夫婦可否願意聽一段故事,為我們譜一首曲。。”
顧笙客氣道:“願聞其詳,顧某盡力而為。”
玄默把以前豔娘給他講的故事進行了改編後說給瞭如今的豔娘和顧笙。
玄默注意到豔孃的眼角濕潤,聽者都如此傷感感觸,何況親身經歷。“聽聞你夫婦二人與故事中的主角有些相似,所以我二人才冒昧打擾。只希望這段故事能配上一首曲調。”
其實故事說道一半的時候顧笙內心就很震驚,豔娘可以當一個故事來聽,可是顧笙知道玄默再告訴他之後的未來。
“顧笙……”
豔娘在喚他,他看著豔娘明豔的面貌,他無法想象那等待他百年的女子在今後所受的孤獨與痛苦。
“最近家中事務繁多,作曲之事可能需要緩一緩。”
“是玄默唐突,如若公子空閑,可來楚辭大人府上找我們。在下告辭。”
幾日後,顧笙登門拜訪。
“幾日前,你和姑娘來顧府拜託的事,顧某應下了。只是顧笙有一惑想請教二位,這故事中的結局還有機會更改嗎?”
玄默知道他會有此一問,這也是顧笙今日來的目的。“顧公子今日能來,想必你也是知道我必會幫助。聽聞青木閣的江離乃京城一角,希望在下有幸能夠一聽顧公子譜的曲,江公子唱的戲。”
顧笙明白玄默此話是要自己去拜訪江離,邀請對方為自己唱一出戲,可是之後呢?他不解的問:“我不明白以他就能改變我們顧家。我不是看不起他戲子的身份,而是在權利面前我們都太弱小了。”
玄默未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那你能想過你會娶青樓女子為妻嗎?甚至為了她讓顧家處於危險之地,這些你能想到過嗎?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只要相信與江離的相遇,是你改變命運最關鍵的第一步。”
顧笙不再問了,將來之事誰能知道呢?而玄默和合歡能夠知道,也只是因為有太多人的犧牲才讓他們來到這裡。
顧笙起身準備告辭,這時一直站在玄默身邊的合歡叫住了他,她的問題喚起了玄默久遠的記憶,也讓顧笙陷入了沉思。
“今日之事,你可會告知豔娘呢?”
顧笙知道如若他回答會,那麼就是他後悔前世的選擇;如若他回答不會,那麼他就如前世一樣繼續選擇隱瞞。他想起顧家滿門抄斬那天父母彼此相望時的悲慼,豔娘來送行的絕望。顧笙覺得活著就是希望,可是他看輕了豔孃的感情,最終大家都沒有逃離死亡。
“不會,但是這一次我不會再牽扯無辜的人。”麗兒,夕瑤都不應該死,是他顧笙辜負了她們。
顧笙離開楚府後,玄默想大家都將相遇,命運的軌跡已經在偏離,只是這最後的結局……
“玄默,他們的命運都在變更,而我們就是那逆天改命之人,你怕嗎?”
“我當然怕,但是此刻大家都在,真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格,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而合歡和玄默不是拖延他們的死亡,而是直接為他們改寫命運。合歡本不想管那麼多人,可是既然管了楚辭一人,那何不要大家都在呢?擅自改變命格的反噬必會降臨在她和玄默身上,但是拼盡全力一試總比視而不見要好吧,這樣芽兒也會願意再次接納她。
“真是個好故事,顧兄譜的這段曲也是絕妙的,江離定是不負顧兄的的信任,唱好這出戲。人說戲如人生,顧兄可願意為在下引薦下編寫這故事的人。”
江離以為能寫出這樣故事的人必是閱歷豐富的老者,沒想到真實的著書人卻這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