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緩,我們必須離開這裡。”
“不,我不走,他怎麼可以認為這是最好的結局,他怎麼能以為這就是愛,他有什麼權利去幫我們蘇家的女人去決定我們未來的路。”
蘇緩和玄默互相拉扯中,諦聽記憶的碎片在他們身邊如幻燈片一樣向他們展示。
“蘇蘇,以後我們的孩子以你之名,冠我之姓,可好?”
懷著孕的女人有些羞澀的說:“也不怕孩子笑話你。”
男子神情溫柔的撫摸著孕婦的肚子說:“寶寶,以後我們要一起保護媽媽。”
畫面開始變化,這裡一片漆黑,只能聽到哭泣聲。
“蘇蘇對不起。如果我的腿是健全的就可以抱起你,免你無助;而不是隻能看到你躺在血泊中而束手無策,需要你來安慰我,告訴我不要怕。蘇蘇,蘇蘇...對不起,對不起...”
原來那時候的葉懷渴望雙腿好起來,只是想要抱起他心愛的女人。怪不得那一天他那麼急迫的需要見到蘇蘇,他也許是預感到自己那一天可以站起來,只是沒有預感到那會是自己作為葉懷的最後一天。
“螭風,那時候我們在冥界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現在我依然無所畏懼。”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學會怎麼去愛一個人。”
“你愛她就是要她忘記記憶,重新找個人嫁了,安穩的度過下半生。”
“我也想以魂塑骨,但是失去魂魄的我是無法歸回神位,如若以前我一定跟隨心意,但是我是諦聽,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慾,而放棄眾生。”
“你現在說話的口吻越來越像你的主人了,甚是無趣。”
“當你學會愛一個人,你就知道責任有多麼重要。我知道蘇蘇渴望一個孩子,螭風把我的心髒留給她。它的每一次跳動都彷彿在訴說我對她的愛,我從未離開,只是留下來的方式不同罷了。願能保護她和孩子生生世世的平安吉祥。”
蘇緩彷彿能感受到自己心髒的跳動,這好像是葉懷對她最好的祝福。
“玄默,我已經不能維持結魄燈繼續燃燒了,速速魂歸。”
“蘇緩,你不是蘇蘇,跟我走。”
“不,我是蘇蘇,我們蘇家女子都被夢魔困擾,原來那不是魔,是我們的執念,每一世的輪回都不曾忘記,你知道我為什麼叫蘇緩嗎?娘親說她夢中的男子走路總是很緩慢,他走路的背影總是要她心疼。我們的夢全部都是葉懷。我走不了了,玄默我要留在這裡,留在有蘇蘇和葉懷的記憶裡,哪裡也不去。玄默,噬魂刀往這裡刺,刺的深一點,我捨不得要它痛。”
“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蘇緩呢?”
“她留在了她最美的記憶裡。”
結魄燈滅......
“主人,我聽不到那人的哭泣聲了。”
“諦聽,現在你聽到了什麼?”
“一個女人唱搖籃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