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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結果源於愛
葉府因為葉安的事很是鬧心了一段時間,但是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葉家二老徹底放下繡紡的事,安心在府中養老。
“相公,你有沒有發現最近阿孃總是往外面跑,問她出去做什麼,她又總是支支吾吾,阿孃年歲也大了,我們要多關心注意下她。”
很多年後,葉懷總是後悔自己這一次的決定。
“大哥,我不能接你回葉府,但是這處宅子你可以住,只是請你別去打擾娘親了,你這樣讓她怎麼忍心。”
“風水輪流轉,以前你住在這裡的時候,是我和父母看望年幼的你,我以為你一輩子就要死在這裡了。我怎會想到最後留在這的會是我呢。”
“大哥,蘇蘇這件事我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你對於我們的傷害都是巨大的。你想要錢我完全可以給你,我不懂你為什麼想要去毀了緣繡坊。”
葉安看了看除了腳有些殘疾,但是衣著講究,長相俊朗的葉懷說:“我一直以為我是天之驕子,尤其跟你對比,我完全就是葉家的驕傲。一個小小的蘭亭鎮怎麼可能會是我人生的歸宿,當我真的到達富饒繁華的京城,那些官宦子弟又怎麼會看得起我。阿懷,不是我需要葉家在京城立足,而是我想要自己在京城揚眉吐氣。我不是一隻喪家犬,我應該是別人仰慕的物件。這種扭曲的心態終是要我迷失在自己的虛榮心裡。我知道現在你一定不需要我的這三個字,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對不起,對蘇蘇說對不起。”
葉懷走在大街上,即使自己撞到了別人,他也無視繼續漫無目的的走著,腦海裡一直回想著大哥葉安的一句話:“葉懷,我的驕傲不會允許一個身有殘疾的人比我優秀,緣繡坊的存在就是證明我的無能。”
蘇蘇明顯感覺到今天的葉懷狀態不對,常常一個人發呆,別人和他說話也常常走神。
“有心事?”
“蘇蘇,我想治療我的腿,聽說苗疆的蠱毒可以要我腿部萎縮重新生長,我想試一試。”
葉懷的這個決定得到了葉家父母的贊同和大力支援,可是蘇蘇卻保持沉默,她的眼神告訴葉懷她其實更多的是擔心。苗疆蠱毒更多的是“毒”,即使入藥,或者成為藥引,那種對病人的疼痛都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相公還記得合歡嗎?要她先來看看你的腿,好嗎?”
千紙鶴送來了合歡的回信:
葉家二夫人很是抱歉,現在我的朋友重病我需要幫她重新塑造一具身軀,我現在在千華山,如果你很急可以來山中找我,千紙鶴會帶你尋到我。如果令相公腿腳不方便,可否等我幾個月我再去葉府拜訪。
蘇蘇想如果自己當時堅持要葉懷等合歡到府醫治,是不是就不會有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在下顏宸,託葉家少爺之命前來為他醫治。”
蘇蘇在門外等的萬分焦急,她知道葉懷在忍受痛苦,他不大喊出來只是不想要她擔心,可是這樣的隱忍卻要自己更加心疼。
“這個藥粉在他疼痛的時候給他吃,我相信兩三個月後他就能煥然一新。”
蘇蘇看著自己面前的煉蠱師,她總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感,說:“謝謝大夫,這是一點點心意請收下。”
“夫人等幾個月後葉家少爺真的變得不一樣的時候,我自然會收到他送給我的診金。”
每到夜深的時候,葉懷的心髒就劇痛無比,都要靠顏宸留下的藥粉度過一天。
隨著時間,葉懷的腿慢慢好轉起來,雖然葉懷還是不能站起來,但是他的腳光從外表看已經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了。只是他服用藥粉的次數卻越來越多了。如果葉懷沒有及時服用到,他會變得異常暴躁,比起蘇蘇剛認識他的時候戾氣還要嚴重。
蘇蘇看著每晚都被疼痛纏繞如藤的葉懷,她決定去一趟千華山。
蘇蘇跟著千紙鶴找到了合歡,那時候她不明白合歡信中所說的重塑身軀是什麼意思,直到她遇到夏嫵,她是一名畫骨師,手拿畫筆,可重塑容顏,但更多的是以魂塑骨。塑造的容顏終會老去,但以魂塑骨是永不會衰老,而合歡就是希望夏嫵幫自己塑造一具身軀,一個孩童的身軀,而那個孩童身上的衣服蘇蘇覺得很是面熟。
“曾今有一位老婦人請求你幫她修補過一件這樣的紅棉襖。”
蘇蘇明白了為什麼合歡會前往葉家來幫助自己,原來她是牙婆的故友,牙婆的報答原來就是合歡。